“嗯,牢房。”苏妤如实相告。
凤老爷子愧疚的在椅子上站了起来,一作揖到底的说道:“都是下官未能尽到职能,让您受苦了。”
苏妤示意萧景扶起他,“凤老,有代国主手握大权,你能在她手底下活了这么多年,也是实属不易,所以苦也不是我一个人吃的,您老更加的辛苦。”
凤老爷子一听这话差点儿老泪纵横。
“若不是有先皇的免死牌在,真不知道死了多少回。”凤老爷子也是个爽朗的人,虽然心里是感慨万千,可是也不能对着这么小的一个丫头娓娓道来,反而是对方十分的体谅他。
“明日朝会老夫来接您,再多的苦我们都值得,今天晚上您放心的睡,要是到了这里再有问题,那他也真够不要脸的。”
苏妤听着笑了笑,这也不是什么要脸不要脸的事情,被赶下台的人已经没有了脸面,岂会在乎现在要不要脸面。
而且明日入了超会恐怕会有更多的事情,一帆风顺肯定是不会有的,所以还真得养精蓄锐。
“凤老,刚刚我和你提的代新国,他也不是有着什么实质性的罪,人不能放出来吗?如果再在牢房住下去,有为的青年可就这么没了。”
凤老爷子听着一笑,“何止是一个代新国,各个郡县牢房里关押着的人我都听说了,都是和代新国异曲同工的名字,被那些曲意奉承的人找各种理由被关押了起来,更有甚者已经冤死多年。所以小太女,如果你有这份仁心仁德,就得赶快登上大宝,莫让那些心术不正的人在执政,否则用不了多长时间,社稷便会堪忧啊!
而且这么多年来,百姓也是生活在水深火热当中,不断增加的税收已经让百姓苦不堪言,可是如今又向百姓征收了人头税,这要是富裕之境还好说,天天这两年天公不作美,各种自然灾害频频爆发,朝廷说派了官员前去补救,可是百姓真的能够得到实惠吗?往往是尸首堆山官员不报,苦不堪言的百姓连衙门口都进不去,何人给他们做主啊!”
凤阁老说着喝了一杯惆怅酒,“每次想到这件事情我都惆怅百结,如今可以看到几许清明。小太女你不似普通的女儿家,老臣的感谢大长公主,可惜的人已经不在了。”
苏妤淡淡的点头,再怎么可惜也是惆怅南朝事,长江独至今。
萧景不语的看着,恐怕和她有着一样的想法。
一顿饭大家倒是吃了个酒足饭饱,
苏妤也是通过代新国多少了解一下这位代国主,可是通过凤老的嘴里更加的明白,这位可不是什么能容忍之辈,江山社稷又如此之人打理,如果她不是那个取而代之的人,也许摇摇头说这就是国主。
可是现在她能够取而代之,需要的就是一份勇气,不能说救人于水火当中,最起码一个国主该有的担当得有。
一夜下来没有什么事,也没有什么所谓的刺客,萧景不放心,可是面对这个还没有成为国主的人,轻易的到她房里去难免被诟病,想要抚慰一下妻子的人也就守在了外边。
韩笑和其他几个侍卫也在这里,但是凤志萧无和名路却不见了,刚才吃饭的时候他们早早下了桌,这一会儿正如同夜里的纸鸢,游荡在大月宫前。
“你。”一个男子不屑的声音响起,“找我有什么事儿?”
“跟你打听个人。”凤志一脸的无赖相,“可否告知?”
“唉,你可欠我一个人情的。”
凤志马上拦住他要说的话。
来人正是商五,因为家里排行第五,又是五月生的,他的爷爷直接就给取了这个名字,说是方便又好记。
这个人也记得当混混的时候,总是能碰到比自己强悍的,于是凤志出头照了他两回,当时他也是挺感念的,如今提出来他冷冷得道:“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