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那我来开。”胡民峰连下人都不用了,还嘟嘟囔囔的说了句,“忘本的人难怪会离宗。”
也不知道他和萧云曦大婚的时候听过了多少,萧侯爷又自幼是丧失了父母,是在她母亲的照顾下长大的,所以他生气才嘲讽的说了这句话。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还有意的遮掩一下,毕竟对方现在是侯爷惹不起,所以他的手重重的打在封印的牛毛纸上,伴随着咕的一声说出来的。
但名路还是清楚的听到了这句话,想要一脚踹去的时候被萧景给拦住。
是是非非说起来纠缠不清,解决了眼下的事情才是重中之重。
于是在打开第一坛酒,酒香四溢飘出来的时候,胡民峰大刺刺的说了句,“大人们,你们可都看到了,我这是酒。”
“是酒,而且很香。”萧景说这话的时候看的是萧云曦,这人缠之莲的袖子下始终紧紧的握着拳,犹如怕了冬日的冰冷天气,就连呼吸看着都有些困难,似乎是不能自主呼吸似的。
脸也是冻僵了一般,始终挂着僵硬的笑。
“里边,麻烦打开一坛。”萧景的话如同地狱里的鬼差一般,萧云曦的脸立马就白了。
“打开就打开,反正打多少,大人要赔我多少!”胡民峰起身就要往里去。
“不行啊相公,我们的酒是用来卖钱的,不是让某些人来糟蹋的。这府尹大人就在这里,为何不给民做主?是不是也畏强权?”萧云曦说着还看萧景,“还有哥哥就是这么来欺负妹妹的吗?”
府尹看着委屈的小娘子,如果没有萧景在的话也许会关照两句,可是这里还轮不到他说话。
“萧云曦,别说本侯现在是执行公务,就是亲眷也不能包庇,一视同仁才是律法的公正。”
胡民峰不知道他的妻子为何一再的阻拦,于是又想起他家人放在里边的东西,刚才义愤填膺的差点忘记。
“对,大人,我妻子说的一点错都没有,小民这东西是用来卖的,如果按你这么个没说法的一坛一坛打下去,小民这废了的酒谁给我钱?”
“如果不是废了的呢,如果里边不全是酒呢?而是违禁的盐你还要赔偿吗?”萧景话语清晰的问着他。
府尹知道前段时间无盐案,曾经有百姓就告到他这里,这如今要是在这里查到了盐,那么说明一个很大的问题。
想到这个问题他看着胡民峰,“那还有什么赔偿,等着他的就是下大牢,关个十年八载的。”
胡民峰不由的手一哆嗦,很明显他不想背上这个黑锅现在就得说明。
可是说明之后他这个进门不到半年的妻子,恐怕就要有牢狱之灾了。
胡民峰犹豫再三,自己折进去了什么都没有了,而且这件事情自己还是个冤枉的。
他只记得一个月前自己出外看粮食才回来,就听着自己的管家悄悄告诉自己,新夫人娘家人运进来好多东西,他记得当时问了一嘴,说也是酒。
听到这句话,他当时就犹豫了,因为害怕和自己的酒混了。那可是他珍藏了三年的好酒,如果混了可是得不偿失。
于是急急忙忙要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