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是臣的小妾,和当家主母一直关系不睦,留在公主府还让臣纳闷呢,这是闹的什么脾气。”说着过来要拉着柳杨,“这里哪是你胡闹的地方,伴随我下朝。”
柳杨本来是跪着的,孙子往后一退躲开了他。
然后泪水上涌声音哽咽得道:“尚书大人,若不是跪在了金銮殿上,柳杨怎么敢说过往。”
“你,你也不想想孩子,别在这里犯糊涂。”
柳杨挂着泪水冷笑,“我就是听你这话听了将近二十年啊,所以今日不吐枉为人。”
“柳杨。”韩尚书几乎是咬着后槽牙说出来的。
“韩尚书,哪里不对吗?”苏妤问道。
韩尚书根本就不去看他,望着魏巍的云擎苍心口直跳,“陛下,臣实在不知她闹成这个样子,这哪里是处理臣家事的地方,还请陛下允许臣带走她。”
云擎苍心里早就知晓了一二,道:“说吧,都是牵连朝中重臣之事,如你女子所说,如果不是在此,她敢言吗?”
韩尚书哑口无言,柳杨却深深叩拜。
“陛下,妾身曾经也是臣女,吾父柳盛茂,十七年前吾父是琼阳的知县,他本是一个爱民如子的好官,非常受本地百姓的爱戴,但有一年发生了灾荒,吾父亲跟朝廷申请了赈灾粮,原本这些都要发给百姓的,可是知府却扣了不少的粮食。我的父亲以理据争不同意,知府才把余粮又拿了出来,吾父亲没有扣一个粮食的粒,全部给了受苦受难的灾民,却不想因此得罪了知府。知府递了折子上朝廷,告我父亲当值不严,把赈灾的粮食多数分给了他的三亲六眷,再由三亲六眷分给亲属,造成大多数的灾民饿死。就这样吾父亲下狱带罪,本想等着朝廷派巡察使来调查,却不想蒙冤而去,遭到奸人陷害,冤死在牢房当中。”
柳杨说完已经是泣不成声。
“哎呀柳杨,你说的这些可是真事,欺瞒了陛下可是死罪?”韩尚书一旁不知抱着何种心思提醒着。
“只要陛下能给臣妾做主,就是碎尸万段我也不怕。”柳杨眼睛里漏着坚定,现在的她在金銮殿上不恐惧任何人。
毕竟这里要是找不到希望,天下也没有找到希望的地方。
云擎苍一直认真的听着,十七年前他刚刚坐稳了地位,所以偌大的疆土之上,好多地方也是管理不到位的。
“来人,查一下当时的知府是谁?还有那时的巡查室是谁?”
随着云擎苍的这句话,有两个人一直在冒着汗,相互看了一眼硬着鼻子出来了。
“陛下,臣就是当年的知府,可是不是这妇人所说,他那父亲的确是贪赃枉法了。臣于当时的巡查使也就是韩尚书商议了一下,如此泯灭人性的知县,不顾灾民们的痛苦,让百姓置身于火热当中苦不堪言,所以直接请旨就地阵法,还给百姓一个清明的世界。”
柳杨听着身后之人说话缓缓回头,可是当他看到立在朝堂上紫衣金贵的大理寺钦时,泪水是哗哗而下。
“苍天啊,这样的人居然站在朝堂之上,天理何在!”
柳杨不得不说失望了一下,曾经让她恼恨之人居然立于满朝朱子贵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