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擎苍也有点为难,“先起白灵,这事儿朕思虑后再说。”
礼部尚书应了一声,也就退下。
云擎苍回宫没去寝殿休息,玉娇殿里还停放着苏妤,他快步流星的走。这样的一副焦急状态在外人看来心疼,那是陛下新迎回来的爱女,就这么急匆匆去了,让做父亲的人怎么不心痛。
只是这人和萧景一样,没有痛哭流涕的伤身,而且化悲痛为力量的前行,毕竟没有人准许无力的哭。
那怕是伤在心痛在心。
不过前者是,后者就未必了。
“怎么就没有听到一个人哭。”醒来的苏妤十分不高兴,在棺材里做起来问苏杨,“你们做做样子也好啊,真死之前也让我看看谁为我伤心!”
苏杨冷哼她,“装什么不好装死。”
当时时间实在是太急,根本就不允许他有执着的机会,眼前人也不会听他的。
“为什么装死啊,那杜氏多么可恶至极,你应该亲手惩罚她!”
“我活着就能气死她。”苏妤笑了笑,意味深长的道:“不过有些人以为我死了,会很畅快吧!”
并为完全失去意识的人还知道,当时萧景紧紧的抱着她的身体,并没有因为谁害了她而大发雷霆,毕竟这件事情她也想得通,人家关心的只是身体,事实证明就是如此,别无二样。
“谁以为你死了畅快。”苏杨看着她思索不解的道:“我三叔真没想到那毒妇敢害你,不然早就制止了。”
“你不懂,说的不是你三叔。是我欠了别人的命,如今用险胜换回来,从此各不相干。”苏妤说到这儿的时候本应该是轻松的,可是心里莫名的有一种牵挂,是不是从今以后真的就各不相干?
“和谁各不相干啊?”一个不属于苏杨的声音问道,接着便是充满慈爱的呵斥,“做在棺材里你还没够呢,敢快给朕出来。”
苏杨听到声音规规矩矩的跪在了棺材旁,这让云擎苍看着一皱眉,“人都没事,你跪在那干嘛?”
苏妤瞧着笑笑,“父皇,我都饿了,赶快给你儿臣弄点吃的吧,不然真的饿死了。”
云擎苍听这话摇头,“是你自己出的鬼主意,挺着。还是先来跟朕说说,这到底是为了什么?跟朕让你出去微服私访有关系吗?”
云擎苍就是想着她在苏家怪憋闷的,于是找了这么个借口让他四下走走,大好河山取悦她不痛快的心,免得两个人都在京城里,抬头不见低头见。
再给她配上两个得力的年轻官员,查查她擅长的盐业,为什么近来走私情况猖獗?
结果苏妤说,明着来不如遁着走。
云擎苍还以为她就是要偷偷的走,结果人家好,连个招呼都不打的玩个遁死。
“还珠,你差点误了父皇的大事,要是萧景为此一蹶不振可怎么好?”云擎苍嘴上责怪的说着,结果看了苏杨,“你偷偷出去,给公主弄点吃的。”
苏杨一听这话觉得有些为难。要知道深宫内院的不允许男子进入,他偷偷出去找东西要是被抓住,能不能先斩后奏没了命。
“父皇,你要害人了啊!”苏妤嘟囔道:“他连御膳房的门都摸不着,就会被羽林卫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