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福荣还真有点天赋,看别人玩两趟下来,基本上就掌握要领了。这家伙随后跟那几个游客摆成一桌,很快就打成一片,而且貌似还是所向无敌那种,杀得那几个游客直喊娘。
见那几个游客一副败落的摸样,以及周福荣一脸春风得意,楚家强打击道:“大家都是新手,赢了几铺有什么好得意?有本事跟这些前辈玩几桌。”
周福荣被这样一刺激,气血马上翻滚了:“比就比。”
几个空闲来的老人家见这家伙有点悟姓,似乎也有意传授几招。因此,跟他凑上一桌,来来回回杀了几趟。他们都是骨灰级的玩家,周福荣一个菜鸟,每次能撑住十分钟算不错了。
见周福荣一个劲抹汗,刚才输得很惨的几个游客幸灾乐祸道:“嘿嘿!胖子,你也有今天?看你还怎么嚣张?”
周福荣将快要输的牌一搅,嘴里说道:“不玩了,要是有百分之一的机会能赢,我绝对不会逃避。”他终于意识到两者之间的差距,不是一般的大,貌似都没有赢的希望。尽管输了,但感觉这骨牌玩起来还真爽。
不知什么时候,这里又汇聚了几个中年人,都是本村的,估计刚从田地里回来,经过的时候,过来看热闹的。
“我们跟你戳上一盘?”其中一个人对周福荣说道。
这人虽然看起来比自己打了十岁不止,但只要不是那群老骨头,周福荣倒也不畏惧:“好!咱们凑一桌。”
“加点彩头吧!不然多没意思?”那人加上一句道。这骨牌本就是一种赌博的工具,只是那些老人家不喜欢赌,只将其当成一种娱乐道具。
周福荣眼睛一亮,连连点头。楚家强便知道,这次周福荣要吃亏了。他知道,那人是这十里八乡出了名的赌鬼,精通各种赌法。要不是他家里严禁他赌钱,这家伙在外面肯定混得风生水起。
正是因为赌术精通,据说年轻的时候年轻气盛,连砸了别人好几个场子,最后遭人暗算,右腿被人打断了。从那时起,他家就有一条家规,不许赌钱。
这时候,一名老人立即瞪眼:“不许赌钱!”
那赌鬼顿时泄气,有气无力地说道:“大伯,我已经痛改前非了,那还能碰那玩意?今天不赌钱,就赌……嗯!赌什么好呢?胖子你自己说吧!”
周福荣立即警惕心大起,但也是骑虎难下:“输了请吃饭。”
于是,一桌人轮流做庄,庄家砌好牌后,用骰子掷出点数,然后按顺序将牌分配到每个参与者手中,参与者的牌来与庄家比大小。如比庄家大的庄家赔注,比庄家小的庄家吃注。
一副骨牌只有32张,比起一百多张一副的麻将来简单得多,所以才能在旧中国的农村流行起来。有人对骨牌的牌面感到很难理解,其实只要一句话就可以说清楚:每张骨牌的牌面都是两个骰子的点数拼成的!同时也分文牌跟武牌。
这次,周福荣依旧输得天昏地暗。
下午,楚家强一群人扛着铁锹,领着蛇皮袋等出发。竹山不是很远,倒也不会耽搁太长时间,一个下午应该会有点收获。
而且,楚家强还准备到时候趁人不注意,自己走开一些,从山河图里面弄出来一些,省得麻烦。要知道,现在的竹笋本就不多,而且还是藏在土里面的,没经验的人还找不到。
“这两座竹山还真壮观呀!”梁玉感叹一句,然后拿起相机拍起来。这些人也不知道是跟着来挖竹笋,还是来游山玩水拍照的。
楚家雄摇头道:“我们这里比起人家竹云村来,那是差远了。”
楚家强也点点头,要是登上银岩顶,朝竹云村看去,那才是震撼,真正的竹海,连绵起伏,看不到尽头。
银岩顶山体为石英班岩红壤,山脚土地肥沃,植被物种十分丰富,高树林立,毛竹成片,那儿伴以常年盛开着多种奇花异卉,如马樱杜鹃,它们颜色各异,有白色、粉色、黄色,把整个大山点缀成了花的海洋,山下小溪山塘,水体碧绿清透,与岸边杜鹃相影成趣,倒也是看风景的一个好去处。
“银岩顶倒是听过不少,但也没去过,以前学校组织大家去野炊,我正好没时间。有空我们去看看。”叶彩萍有些惭愧,家乡的好地方,自己好像都没怎么去过。就好像白马坪、仙人赶石滩等一样,要不是来楚家寨,还不知道有这么一个地方。
见她有兴趣,楚家强点点头。他知道,学校组织去,肯定也不会爬到上面,毕竟太高了。须知道,银岩顶是云开山脉少有的高峰之一。除了银岩顶,还有一个地方值得一去,那就是云开村的龙须顶。
到了竹山上,这些人更是欢快起来,到处乱逛乱闯。楚家强连忙提醒:“注意,这地方可能会有青竹蛇,被咬了很严重的。”
就是杰克顿自己外国佬也知道中国青竹蛇的鼎鼎大名,顿时谨慎起来。
“好像看不到竹笋的影子呀!”梁玉周围望了一周,一根竹笋的影子都没有,不由怀疑今天会不会计划落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