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辉副处长走过去,高瘦警官这才站起来和韩辉握手,高瘦警官是省刑侦总队侦查处(直属行动队)冯定一处长,一级警督。
韩辉看了眼手里的名单,又看了看靠墙站的那排人,说:“还差两个人,这些人现在分开控制吧。”
冯定一笑道:“不急,韩处,你先同孟所谈谈,大体介绍下情况,给所里的同志们作作工作,再和区局的人沟通下,区局王局长一会儿也该到了,这里交给我。”
韩辉就点点头,走过去和孟所低语了几句,两人就一起走了出去,几名行动队的警员也快步跟出。
张所长和手下大眼瞪小眼,都是一脸的无奈。
从医院出来,张所长就知道问题严重,和刘金堂谈了好久,刘金堂才给赵迪书记去了电话,打完电话刘金堂长出一口气,说:“赵书记说了解下情况,叫咱们别急。”虽然是他表哥,但刘金堂是很怕赵迪的,就是当面也是喊赵书记。
张所长本来松了口气,谁知道刚刚回到所里,省厅办案的人就到了,看架势竟然是要将今晚所有在红双喜的涉案人员全部控制起来。
这些警官各个横的出奇,根本没一点情面好讲,张所长刚刚问了几句,就被劈头盖脸一顿训斥,为了不在手下面前丢脸,张所长只好闷声发大财。
冯定一扫视着靠墙的这一排人,又侧头问帅气青年,“小秋,你要单独和他们谈谈?”冯定一军人出身,是胡家老二的战友、死党,转业时也是胡家老二帮着托关系,才由副营职直接转为省厅的正科,他身手好,冲锋在前,进了直属行动队可说如鱼得水,去年的时候被提拔为直属行动队队长。
冯定一以前和胡小秋接触不多,但这两年和胡家老二通电话知道胡小秋跟了唐逸后极为长进,胡司令提到胡小秋也时常夸上几句,这在以前是不可想象的。
但现在胡小秋说和这些人单独聊聊,深知军队一些作风的冯定一有些犹豫,但他军人作派不减,随即就点点头,说:“好吧!”
回头喊道:“张队,带大家都出去!”
张副队长作个手势,随即警员们列队站好,整整齐齐的鱼贯而出。
冯定一留了下来,胡小秋笑道:“冯哥,你也出去坐会吧!”
冯定一笑着摇摇头,“没事!”这屋里总要有省厅负责办案的人。
胡小秋恩了一声,就走向了靠墙的那一排人,慢慢来到赵凡近前,问:“你是赵凡是吧?”
赵凡点点头,他现在肠子都悔青了,任谁也知道,现在的处境是因为晚上在红双喜发生的事,而且祸闯大了。
“卓宝儿是你打伤的?”胡小秋又沉声问。
赵凡犹豫了一下,终于又点了点头,随即眼前一团黑影飞来,“嘭”一声,坚硬的拳头狠狠砸在了他左眼上,赵凡痛呼一声,接着肚子又挨了重重一下,翻江倒海的痛,身不由己的缓缓蹲下干呕,头上又“嘭”的挨了一脚,身子晃了晃,就倒了下去,胡小秋却仍不放过他,一脚一脚的踹过去。
一直怯怯站在墙角的张楠呆住,张所长等人更是呆若木鸡,呆了半晌后,张所长终于反应过来,大声道:“你干什么?住手!”
“啪”张所长刚刚走上两步,脸上已经挨了重重的一个耳光。
张所长怔住,接着小腹又被重重一脚踢中,痛得他大叫一声,捂着肚子半跪在地上,被酒色掏空的他身子极为虚弱,好半天踹不过气来。
刘金堂看向冯定一,大声道:“你知道他在做什么吗?你不想干了是吧?”
郑警长第一个扑向胡小秋,被胡小秋一个漂亮的擒拿按在地上,其它民警正要扑上,突然听到“当”一声,抬眼看去,却是冯定一将手枪拍在了茶几上。
蠢蠢欲动的民警们都猛地清醒过来,又都慢慢靠回了墙边。
胡小秋照着郑警长脑袋狠狠来了一拳,打得郑警长痛呼,胡小秋又狠狠给了他几拳,恨声道:“妈的,你打人时有没有这么用力?”郑警长早被打得晕了,只是一个劲儿摇头,胡小秋突然回头看向张楠,问道:“你要不要给他几下出出气?”
张楠吓了一跳,忙用力摇头。
刘金堂盯着冯定一,一字字道:“冯处长,你们要为今晚的行为付出代价!”
胡小秋从郑警长身上慢慢站起,看向了刘金堂,刘金堂心里一跳,下意识就后退了几步。
胡小秋冷冷一笑,“赵迪的表弟是吧?我看你还搞不清楚情况吧,真拿你那王八蛋表哥当盘菜?”
刘金堂更是呆住,“王八蛋表哥”,这闻所未闻的称呼带给刘金堂的震撼可想而知,而胡小秋嘴角的不屑很明显,那是真没拿赵迪书记当回事,绝对不是在作样子。
“你是谁?”刘金堂下意识问了一句。
胡小秋冷哼一声,“问得好!我是谁?我是卓宝儿的干哥哥,我叫胡小秋,我老子是济南军区司令员胡鹏!想投诉我随便,老子不在乎!妈的这要是在鲁东,老子把你们全毙了!”
张所长、刘金堂以及那些大小民警全怔住,脑子里都是一个念头,这个卓宝儿都他妈什么关系啊这是?张所长撞墙自裁的心都有了。
冯定一在一旁呵呵笑道:“投诉?那就多加一条集体暴力抗拒调查,我看这个所真是整个烂掉了。”
胡小秋也笑了笑,就看向了刘金堂,问道:“你也准备使用暴力是吧?”
刘金堂吓得退了一步,紧紧贴着墙,连连摇头。
张楠看着他们的丑态,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更意外的是自己的好朋友怎么可能有这么一张张强硬的关系网?
胡小秋看着他们,突然就笑了,说:“你们以为挨了我几下就不得了是吧,也就是我这人脑袋热,爱干点蠢事,不给你们几下我心里不舒坦,其实我真不应该搭理你们。实话跟你们说,你们以后这半辈子都会后悔今晚做的事。我交个底吧,牢房你们是坐定了,而且我保证牢房里会有人好好招待你们。”
扫视着他们,胡小秋接着道:“至于张所、刘书记你们这些大人物,坐牢期间出个意外也在所难免,谁叫你们得罪的人多呢?”
张所长、刘金堂和大小警官呆呆听着,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刘金堂更是面如死灰,他硬着头皮道:“你,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在威胁我们的生命,是不是?”
胡小秋淡淡道:“威胁?谈不上,我就是告诉你们现在真实的处境。”胡小秋心里却是深深叹口气,莫说这几个小丑,就算省部甚至更高层的人物伤害了宝儿,唐哥也不会善罢甘休吧?但令人无奈的是,偏偏就是这几个小丑伤了宝儿,随随便便办了他们,唐哥心里的抑郁也不会稍减,只会怪责他自己没看好宝儿。反而如果伤害宝儿的是高层人物,唐哥翻江倒海将人拉下来,那才是出了口闷气。
这种心理又有几个人才能明白?
……九月三十号,“9.29”事件的第二天晚上,省委赵发书记召开了临时的常委会议,赵发书记自然不是讨论“九二九案件“,这个案子他可能听说了,也可能没听说,见到唐逸时他还是和以前一样微笑和唐逸握手,全然看不出什么异样。
今晚的临时常委会讨论的是宁边矿难的问题,在春城的七名常委参加了会议。
常委会的调子有些怪异,会议刚刚开始,省委副书记、政法委书记廖锦添,省委秘书长、省委宣传部长刘作栋以及组织部长赵伟民就分别发言批评了宁边市市长王立国。矿难发生到现在,一直都联系不到王立国,据宁边市委市政斧反馈王立国下农村调研去了,但再怎么调研,也要叫人能联系上你吧?现在出了这么大件事,二十四小时过去了,还是找不到你这个市长,那就真的有问题了。
唐逸喝着茶,默默体验着风向,无疑,有人想趁机拿下王立国。
赵伟民和王立国一向不和,唐逸刚刚上任没多久就调解王立国和赵伟民的关系,是以在别人眼里,唐逸自然是保王立国的。
而今晚唐逸的发言,无疑也是在保护王立国,他就简单说了几句,事情没调查清楚,暂时不要追究责任,大部分被困矿工尚未脱险,省委主要工作还是布置抢救任务。
其实唐逸感觉得出,打王立国实际上是在打自己和赵伟民的关系。在赵伟民情人的弟弟伤了蒋小勇后,赵伟民无疑有和辽北那边决裂的迹象,而这种对抗是辽东一些人不愿意看到的,怕是有人更担心自己借机支持赵伟民来拉拢他,打出王立国这张牌,就是要将这种可能的暂时姓联盟彻底消散于无形。
赵伟民心胸狭隘,对于王立国深恶痛绝,自己对王立国的保护自然会引起赵伟民的恶感。
唐逸也注意到,自己发言之后,赵伟民脸色有些不好看。
不过令唐逸有些意外的是,一向说服力极强的赵迪一直没怎么发言,只是翻看着手里的笔记本,不知道在琢磨什么。
散会时,赵迪却是并肩和唐逸一起走出会场,参加会议的常委们好像都刻意拉开了和他们两人之间的距离,显然这里没有一个简单人物,对昨晚发生的事都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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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