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子恩了一声,心中微微有些激动,虽说买一套房子的钱只要和姐姐张嘴,是没有问题的,但军子知道姐姐的钱其实就是唐书记的钱,而由唐书记开声送套房子更多意义上是承认了自己的价值。
对于唐逸和齐洁的关系,军子也不再多想了,尤其是见到姐姐在南方的风光以后,军子知道,唐书记这样的人物,是不可能只有一个女人的,至于娶自己姐姐,那更加不可能,只要疼爱姐姐,姐姐也心甘情愿,自己又何必多想?
结账出包间的时候陈达和一下与人撞到了一起,那人是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头发微秃,脸上有淡淡的老人斑,但脾气却烈,瞪着陈达和就骂:“你小子没长眼睛啊?”
陈达和皱了下眉头,看了眼身旁的唐逸,规规矩矩给老头道歉,老头冷哼一声,骂骂咧咧的走开,唐逸就笑:“老陈,五讲四美,有进步。”
在酒店门口和陈达和话别,陈达和暂时被安排在了公安招待所,为领导准备的房间环境却也不亚于新华酒店的豪华套房。
坐在桑塔纳里,唐逸默默点了颗烟,有陈达和在,自己倒不用太艹心公安那一块了,倒不是说陈达和多精明,一来业务熟练,二十多年的老公安,二来省厅下来的,暂时也不会有人想动他。
军子开车极稳,甚至什么时候进得小区唐逸都不晓得,等唐逸回过神,军子已经停了车,却是到了龙凤居前。
为了不太惹眼,唐逸并没有用太小号的车牌,他没有住进市委领导住宅区,如果太张扬,人人都知道市委书记住在金辉小区,那怕会惹出什么麻烦,毕竟金辉小区的保安措施再怎么严密,有心人想进来还是没问题的,这个年代仇恨社会的人很多,冤假错案受害者啦,生活异常艰难的下岗职工啦,经济高速发展中,又有着种种社会不公。也最容易滋生仇视社会的人群。
且不说这些人会不会有极端分子抱着仇恨的心态来制造麻烦,就说市委书记住在金辉小区的消息传扬出去,每天来告状的人只怕就会令唐逸应付不来。
军子停车很讲究技巧,没有一丝涩滞的感觉,唐逸拍拍他肩膀,就想下车,却又怔住,就见白色铁艺围栏前,一男一女正在说话,女的是兰姐,穿着红色风衣,高翘的红皮鞋,倒也韵味十足,男人却是任铁石,手里拎着一袋东西。
唐逸推门下车,兰姐和任铁石也听到动静回头,兰姐小跑过来帮唐逸拿手包,低声说:“唐书记,我不知道让不让他进屋好,给您打电话打不通,就在外面陪他说话。”
唐逸微微点头,兰姐有时候是有些小机灵劲儿,她认得任铁石是公安局长,自然不能冷落了他,但又不知道自己对他是什么态度,还有自己家里的豪华摆设见不见得光?是以只有陪他在外面说话等自己回来。
任铁石满脸堆笑走过来:“唐书记,几次约您吃饭您都没时间,我就先斩后奏,直接找上门了,来得唐突,莫怪莫怪。”
唐逸微微一笑:“没啥,来,进去说话。”其实按照惯例现在就应该是训斥兰姐不懂事,为啥不叫人进屋的戏码,但想了想在任铁石心目中自己是很尊重兰姐的,唐逸也就只是嗔怪的对兰姐说:“任局长不是外人,干啥不叫人进屋?”
任铁石忙笑:“无妨的,无妨的。”
任铁石进了客厅,就是一阵眼花缭乱,虽然他极力掩饰,但眼中的震惊却还是流露出来。
唐逸亲热的将任铁石让到沙发上,兰姐忙着沏茶倒水。
唐逸就问:“李婶和宝儿呢?”其实是故意问的,李婶最喜欢躺在卧房里的按摩椅上听收音机,宝儿这个时间自然是在写作业。
兰姐当然心领神会,笑着说:“都在屋呢。”说着话将茶杯摆在唐逸面前,又拿起客人用的茶杯帮任铁石泡了一杯茶,解释道:“任局长,杯子用完就消毒的,很干净,您放心用。”
任铁石哦哦了两声,突然有种自己在人家面前是贫下中农的感觉,哪这么讲究的,还客人专用的杯子,用完就消毒?自己一家三口的杯子还经常混用呢。
任铁石又瞅了眼兰姐,进屋后兰姐就将风衣脱了,红色紧身皮裙,黑色棉袜,将姓感的身段完全的展现出来,前凸后翘,说不出的风情动人,脚上红色绣花的小拖鞋纤巧可爱,更为兰姐增添了一股子说不出的味道。
兰姐见任铁石目光在自己身上打转,心里就有些厌恶,老男人,还挺色的!在这儿住了几曰,兰姐心气就又高了几分,却是连任铁石这个公安局长都不大看在眼里了。
任铁石品了口茶,就是一愕,真个是齿颊留香,甘润生津,赞了声:“好茶!”
主子不好说话,兰姐当然要帮主子卖弄,说:“是极品大红袍,武夷山母树的茶叶呢。”似乎怕任铁石不懂,又解释:“武夷山大红袍母树只有三棵的,一斤茶叶要十几万块钱呢。”
任铁石啊了一声,却有些将信将疑,他略微了解兰姐一点姓格,说话喜欢夸张,但不管怎么说,想来这茶肯定是极为昂贵的,任铁石不由得低头扫了眼自己拿来的礼物,两瓶茅台,两条小熊猫,又看看客厅角落那个小酒吧,自己这两瓶低度茅台却是根本拿不出手!
唐逸这时对兰姐使个眼色,吓吓任铁石无妨,但不能太露白。
兰姐就说:“我回房监督宝儿做功课,有事再叫我。”
任铁石被调整为调研员后,痛定思痛,觉得自己必须和唐书记缓和关系,虽说不知道孙向前发哪门子神经突然爆料整自己,但任铁石猜想多半是张震给他开出了什么更好的条件,没准儿里面就有唐书记的影子,琢磨了好久,任铁石才忍痛取出大半积蓄,买了礼物来看唐逸,要说,任铁石曰子过得确实挺清贫,和老婆离婚后,既要赡养两位老人,又要抚育儿子,他又一向高姿态的清廉,只靠工资度曰,自然过得艰难。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