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剑握着匕首的手微微颤抖,那张国字脸,已经扭曲的不成样子了。
他不想死!
原本,只想通过这法子,威逼一下胡老二。
可没想到,这胡心月是个黑心的!
识破了他的计谋,还连讽带刺的奚落他一番。
让他无路可退了。
他刚刚才说出的话,这么多人看着,叫他如何收场?
苏浅浅迟迟听不见动刀子的声音,奚落起来:“银狐主君怎么了?”
“不会刚才那番豪言壮语,只是说说罢?”
“还是对自己下不去手?”
苏浅浅戏谑着,心里已乐开花儿了。
而周围看戏的人也窃窃私语的议论起来。
都看笑话似得,看着这银狐主君。
能坐在这里的妖族,又不是傻子,怎么看不出来这银狐主君并未真心想自杀。
可被胡心月这么一说,不是真的,也是真的了。
这银狐主君是下不来台面了。
这时,鼻青脸肿的胡曦儿红着眼眶,含泪喊道:“爹爹,你别做傻事啊。”
“你死了,女儿和这些族人们怎么办啊?”
胡剑疑惑的看向那僵硬立在殿中央的女子:“你、你是曦儿?”
胡曦儿听着这话,神色顿时慌了。
她此时丑的连亲爹都认不出来了,更别提旁人了。
她在这里站了这么久,都没人发现她,就是因为大家都没认出来。
胡曦儿捂着脸,羞愧的不敢露脸:“爹爹,我是曦儿啊。”
“我是被胡心月这个女人打成这样的,哪里是您绑了她,分明是她闯进咱们院里,打伤了我们所有人,还将我打成这般模样,然后再故意装被绑的!”
“您可不要被她三言两语糊弄了。”
胡曦儿楚楚可怜的说着,想跪下向狐王求情的,但偏偏她身上的法术还没解开,动弹不得。
她只能眼神,委屈巴巴的哀求狐王:“狐王大人请恕罪,各位大人请恕罪,恕曦儿无礼,不能给你们行礼问号。”
“曦儿被胡心月的法术定住了,至今无法解开,这才让她有机可乘了。”
“曦儿恳请狐王大人和诸位大人明鉴,为我爹爹讨回公道,我爹爹确实是被冤枉的啊。”
胡曦儿的话,真假参半,让旁人根本无从分辨真假。
再加上她浑身是伤,一张艳丽娇媚的脸庞,生生被砸的鼻青脸肿,口眼歪斜。
这可一点也不像假话……
立时,胡剑像洗清了天大的冤屈,抓住这根救命稻草不肯放。
他心疼的抱着胡曦儿:“我的女儿,你怎么被人打成这样子了?”
“都怪爹爹不好,不该招惹这些恶霸,不然你也不至于平白无故糟了这罪!”
一边心疼的搂着胡曦儿,一边怒不可遏指着苏浅浅等人。
“胡心月!胡老二!”
“你们还敢说不是故意设局坑本君?”
“之前,本君就纳闷,本君分明没有抓你。可胡老二一口咬定,是本君抓了你,蛊惑狐王搜查本君的府邸。”
“却当真搜查出人来!本君还奇怪,怎么莫名其妙就跑出个人呢?”
“本君想着,既已许下承诺,人也是从本君院子里搜出来的,本君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便想遵守诺言。”
“可没曾想,这一切都是你们的阴谋!你们利用狐王和诸位的仁慈,故意栽赃本君!”
“你们还将我宝贝女儿,打成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你们简直是蛇蝎心肠啊!”
“请狐王为我我们做主!”
胡剑说的悲痛万分,有声有色,好像真有这么回事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