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他伸手,将她拥入怀中,收紧双臂,将她紧紧地拥在怀中,“对不起……对不起……”
“我不要你说对不起!”她哭着摇头,“我只要齐夜不是顾安爵!”
他无言。
因为,她的要求,他做不到。 “每当以齐夜的身份面对你时,我的嘴里都会放一枚部队研发的变声器,听起来就是正常人的声音。”齐夜轻声解释,“而他们对比过的戴着半截面具的照片,不同的角度、不同地化妆方式,都会让人产
生视觉上的错觉。”
“……” “至于……身型。”他顿了顿,再继续出声:“在穿衣服的时候,多加一个垫肩,身型就会变得不一样。更何况,顾安爵这两年一直都在轮椅上度过,人们几乎已经记不起他站起来的模样了。我的身份又
是经过军方发布的,自然没人会怀疑我和顾安爵这两个平时完全没什么联系的人会是同一个人。”
“……” “至于……人身上的味道。”他握紧了双拳,“用不一样的香水,可以遮盖人身上的味道。而你和顾安爵在一起的时候,多半是和他在医院里,那里的药水味那么浓,两人之间又没有很多亲密的接触,你
……是闻不出的。”
听着齐夜的解释,莫希月浑身虚软地坐在床上,眼泪默默地落下,仿佛如潮水一般要将她自己淹没了。
“至于,你说我为什么要帮着你对付我自己,如果你想听,我……可以解释。”他沉声,语调里,透着深邃的沉重。
她不由问自己:想听吗?
当然想!
可是,她担心自己会听到那所谓不得不原谅的理由。
为什么因为他有不得已的苦衷,她就必须要接受那对她并不公平的伤痛呢?
在他的心里,她就那么没有地位吗?
她竟然是他……随时可以伤害的人?
她竟还真的以为,齐夜很爱她。
呵!
果然是她太天真了。
她呆呆地看着手中的面具,还有他手臂上的伤疤,抬手,将眼泪擦干,再冷道:“你向后走两米。”
“月儿?”
“走啊!”她扯开嗓子怒吼。
他无奈,只能按照她说的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