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盛芸的话音刚落，那似要将她冻死的冷戾就向她袭来，不带丝毫柔情，让她瑟瑟发抖。

用这种态度和齐夜说话，估计，她真的是活得不耐烦了。

但是，她却不害怕。

那个执念的答案，她一定要知道！

莫希月着急地看着齐夜，不知道他会怎么选择。

他应该……不会被莫盛芸牵着鼻子走吧？

可是，在眼下这种情况，如果他们想救外婆，还有别的办法吗？

她急得心跳加速，连呼吸都有些不顺畅了，担心地手心都冒出了细汗。

齐夜站在原地，他还在等自己派出去的人传来点儿好消息。

但是，到目前为止，竟然没有任何消息。

难道，想要现在救外婆，就只能满足莫盛芸的要求吗？

他莫名的想问莫希月，如果让她选择，是会让他暴露身份，还是，会救外婆呢？

他在心里叹息了声，怎么舍得让她做出那么为难的选择呢？

“莫盛芸。”齐夜冷淡出声，“我并不确定外婆一定在你手里，也不确定我取下面具之后你究竟会不会将外婆放了，你总该给我一点儿让我信任你的理由吧？”

“你真的……”莫盛芸的眼里闪过些不敢相信，“愿意为了莫希月而取下你的面具？”

分明是莫盛芸期待的结果，但是，此刻，她却觉得心里好难受。

为什么？

为什么齐夜对莫希月可以一再地妥协，甚至，都可以不顾他自己？

一旦他的身份真的暴露，那他真正想要做的事情肯定就会变得更加困难吧？

“夜。”莫希月的声音很不稳定，“不要答应……”

“没事。”齐夜淡淡一句，像是在安抚，“我说过的，会让你看见面具下的我究竟是谁。虽然可能现在还不是最佳的时候，但如果真能救出外婆，也算是有用吧！”

莫希月赶紧摇头。

要齐夜这样妥协，她真得很难受。

她来救外婆，可是，也不要将齐夜搭进去啊！

而齐夜的话更是让莫盛芸火冒三丈，她冲他怒吼：“既然已经决定好了，那就别磨蹭了，赶紧将面具取下啊！让我们所有人都看看你究竟是谁！”

在场的人的屏住呼吸，谁也不知道齐夜究竟会怎么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