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希月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毕竟，莫盛芸如此执着，也会影响到她的判断。

她不由地真的开始怀疑——齐夜和顾安爵，该不会真的是同一个人吧？

那个齐夜一直瞒着她、不敢告诉她、让她一定要原谅他的秘密，难不成就是莫盛芸耿耿于怀的这件事？

想着，莫希月的身子不自觉地颤抖了下。

然后，她赶紧摇头，将那些不安的情绪挥开。

“莫希月。”莫盛芸敛下音量，“究竟是我执迷不悟，还是你害怕接受事情的真相？如果齐夜真的是顾安爵，你的悲痛不会比我的少吧？”

莫希月的脸色“唰”的一下就变白了。

她看向齐夜，再沉声：“不会的！他答应过我，绝对不会是顾安爵！”

这句话说出来之后，她却觉得更加忐忑，没有底气。

莫盛芸冷笑了声，迎着阳光，这种好戏即将开场的感觉，她很喜欢。

“齐夜。”莫盛芸冷声，“你想要救莫希月的外婆，其实很简单，那就是把面具摘下让我看看你究竟是谁，我就会放了她外婆。”

话音落下，她又低沉一句补充：“我这辈子，只要得到这最后的答案就可以了。”

“摘下面具？”齐夜的声音很狂妄，“莫盛芸，你有什么资本让我摘下面具？就因为月儿的外婆在你手里吗？”

“这难道还不重要？”莫盛芸问。

“外婆很重要。”齐夜的语调冷冷淡淡的，“但是，我们之间，却没有可以威胁的关系。如果你不想坐牢、不想死，那就跟我交换。否则，我现在就打电话找警察来。”

“你敢！”莫盛芸怒吼出声，“如果警察来将我抓走，莫希月的外婆就一定会出事！到时候，她就会埋怨你一辈子！”

“终于亲口承认月儿的外婆是在你手里了。”齐夜冷冷一笑，“莫盛芸，你刚才说的那些话也已经又可以成为证据之一了，这次，应该又可以多判几年！”

边说话，他边摇了摇手机。

刚才的对话，他已经都录下来了。

“你给我下套！”莫盛芸的情绪瞬间就奔溃了，“顾安爵！你竟然还是对我这么无情！”

没听见齐夜的回话，莫盛芸更加愤怒：“你为什么不反驳？”

“因为他不是顾安爵啊！”莫希月很自然地替齐夜回话，“而你又认定了他就是，他和你能有什么共同话题？”

“莫希月！”莫盛芸愤恨地吼出声，“待会儿揭开齐夜的面具，我看你还有没有心情跟我斗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