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初曼的这句话无疑是在莫希月已经脆弱不堪的心上再添几把刀。

此刻，她的心已经千疮百孔、鲜血淋漓了。

齐夜……确实没有对她说过爱这个字。

她甚至还冲动地问过他，究竟是不是爱她。

可他……也选择性的遗忘了。

到现在为止，他都没有回答她。

如果是真的爱，又怎么可能会吝啬地连一个爱字都不说呢？

是因为不爱，所以，说不出口吧？

看着莫希月那崩溃的神色，童初曼深吸一口气，努力保持着自己的冷静和决然。

她和齐夜待在一起那么久，自然了解他的性格。

爱这个字，他肯定从来没有对莫希月说过吧！

因为，他是个行动派。

甜言蜜语那些表白的话，他基本上都说不出口。

“离开他，可以吗？”童初曼问莫希月，“就算是我请求你把他还给我。”

“……”

“我受不了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我和他彼此那么相爱，却因为我这具身子没办法给他任何，我对他的爱，就不够真、不够深了吗？”

莫希月向后退了一步，对于童初曼的问题，她回答不上来。

她也很想反问，如果他们俩的爱恋那么虐，为什么非得要牵扯上她呢？

“你知道吗，我真是恨透了自己的这幅身子！”童初曼哭道，“为什么我不能是个正常人？如果我健健康康的，我就可以毫无顾忌的爱他！”

随着童初曼的噤声，病房忽然就安静下来。

莫希月和童初曼俩人互相看着对方，直到眼睛看得湿润，又看得干涩，彼此还是没有发出一丁点儿声音。

此刻，他们都在想着同一个男人——齐夜。

终于，莫希月觉得自己的力气已经被耗干了，浑身轻飘飘的，她就像是一个被松手的气球，居无定所的飘荡。

她不知道自己再留在这儿有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