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夜的话就像是一把把尖刀，在莫盛芸的心上来回切割。

他将现状分析得这么明白，让她就像是一具鲜血淋漓的尸体，被他持续鞭笞。

“而你很快就会明白，你夺走的，都是她不需要的。因为，她需要的，你永远都夺不走！”齐夜冷淡一句，就继续往前走。

“你以为姐姐爱你吗？”莫盛芸提高音量，“根本就不！她爱的其实是方意诚，她不过是把你当做报复我的工具而已！”

齐夜懒得搭理莫盛芸。

反正，像她这种女人，等到黔驴技穷的时候，就只知道出卖自己的身子，伪善又虚假。

“你有没有想过，分明方意诚是有能力为她复仇的，她为什么始终不选择他？”莫盛芸抛出一个齐夜很敏感的话题。

顿了顿，她又继续说：“他们两人从小就建立起了深厚的感情，你真的觉得他们之间清清白白吗？他们俩单独出去并消失的那些日子究竟去做了什么，她应该还没告诉你吧？”

齐夜的脚步放慢了些。

因为尊重莫希月，所以，他并没有刻意去调查过。

只是，如今又一次被莫盛芸提出来，他难免有些介意。

“姐姐心里一直都是有方意诚的，只是，她害怕他对她只是兄妹之情，所以，才一直没敢戳破那层纸。”莫盛芸故意说道，“后来有了顾安爵的出现，她才慢慢移情别恋。”

她知道，在齐夜心里，肯定会介意方意诚的存在。

没有哪个男人真的愿意自己妻子身边总出现别的男人吧？

“她一直都舍不得方意诚受任何伤害，所以，也不愿意将他牵扯到我们复杂的家事中来。”莫盛芸的语调淡淡的，“可她却能毫无顾忌的利用你、让你帮忙，因为，你的死活和艰难她不在乎，而方意诚的死活和艰难，她会跟着一起痛。”

齐夜站在原地，大掌握成了拳头。

他也问过莫希月，为什么选择他帮忙复仇，而不是方意诚。

当时，她没有回话。

那个表情，现在想来，是很悲伤的。

而他也很高兴，毕竟，他很乐意成为那个她有困难就能够想起的人。

但是，被莫盛芸这样一解释，就是另外一种情形了。

揪紧的拳头慢慢松开，齐夜的呼吸都放轻、放慢了，周身汹涌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气魄。

“月儿是我的女人。”齐夜的语调霸气又强悍，“当然是由我保护！”

话音落下，他就大步迈开。

望着齐夜的背影，莫盛芸气得脸色都变了。

不过，她并不气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