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言，她的脖子瑟着一缩，总感觉他话里有话。

“被污蔑、被羞辱或者是能力差，这些，都不会让生活彻底毁灭。”齐夜的声音很慢、很轻，每一个字都像是冻成了冰，一齐在莫希月的周围迸裂。

“真正让生活陷入万劫不复的，是站错队。”他似在警告，“一旦队伍站错，想要重新翻身，可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

莫希月低眸，如果她再不懂齐夜的暗示，她就是猪了！

他是在问她，帮莫永文还是他吧？

莫希月更加好奇，莫永文和齐夜之间究竟有什么仇怨？

为什么在齐夜身份都还没弄明白的时候，就已经分成势不两立的两派了呢？

“我知道。”她看着他，好多话堵在喉间想说。

她想告诉他，她现在正受的威胁，想说自己现在真的很无助。

可是，她却不敢。

外婆是她仅剩的亲人了，她必须格外小心谨慎，不敢出任何差错。

而她的隐瞒，却让她觉得好愧对他。

一边是她必须要救的外婆，另一边是不止一次帮她的他。

她也同样不希望他出事。

“吃饭吧！”她矛盾纠结地只能转移话题，“不然饭菜都冷了，就不好吃了！我花了好多时间呢！精心为你准备的答谢宴！”

“希望你是真的知道了。”他冷酷低沉的嗓音让她心虚无比。

手腕的紧力在这时松开，他从她身边擦过，留下的寒意依旧可以将她冻死。

莫希月站在原地，沉沉地吐出一口气，低眸间，被灰暗占满……

吃过晚饭，莫希月将厨房的善后工作收拾好，打了个哈欠，看了眼时间，八点不到。

她有些为难。

毕竟，齐夜在家，她得找个什么理由出去呢？

虽然齐夜是救了她没错，但是，他身上太多秘密，太多疑团。

她不敢就这么掉以轻心的给他百分百的信任。

他会帮她到什么程度，她并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