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是何时发病,我们还说不确切。大致是十来天前,村中第一个人觉得不舒服,然后,不久就迅速演变成了眼下的局面。唉!真是令人恐慌!从未见过传播如此快的疫症状!”
薛大夫额头不知何时已经微微渗汗,边掏手帕擦拭汗珠,边回道,声音都是颤栗的。
听医仙佐恩对疫情的传播速度都如此震惊,薛大夫心中刚刚升起的希望又再次沉入深潭。心中默默祈祷,他们此次行医使命,能顺利进行。
“那这些患者的具体表现呢?你们在后边怎么给他们安排的居住场所?又是如何治疗的?”
不同于薛大夫的惊慌失措,佐恩脸上浮现的只有担心病患错过最佳医治时机,而来的紧张,忧虑,并没有过多的恐慌感。
只见他依旧泰然自若,脸上平静如水,沉稳端坐,用茶盖轻轻撇过茶杯中的茶沫子,轻抿几口,一丝不苟的详细查问疫情。
雪柒洛和川飞燕、连翘一直静静听着两位医者的交谈,心情跟着他们所提及的疫情紧张起伏。
川飞燕跟连翘是全然不懂医术的,听着只觉此疫症如妖魔般可怕,被这些病患从生病到离世的过程惊吓的脊背发凉。
而柒洛多少懂一些,毕竟小时候跟着佐恩还是学了几个月的医术的,虽然都是皮毛,可从两位医者的交谈中,也听出了此疫症的可怕之处。
不由双手紧握,心中为如何医治忧虑不已。倒不是怕交不了差,宝熠王王隽苓会治她的罪。
而是设身处地的为那些村民的性命忧虑,为他们的家人忧虑,为佐恩和薛大夫这些甘愿冒死前来医治疫病患者的仁德医者忧虑。
薛大夫见佐恩询问详情,而没有一味叹气忧虑的绝望,就猜想他一定成竹在胸。忙不迭将这些日子,他们是怎么一直患者,患者的反应如何,病情发展,一一详细陈述给佐恩,生怕漏掉一点,影响了佐恩的判断,耽误医治。
谁知,随着他的陈述越来越详细,佐恩的眉头从舒展到紧皱,面色愈加凝重,脸上阴云密布,像是集聚了不少怒气般。
柒洛瞥了一眼,震惊的以为这个糊涂的薛大夫,在疫区毫无步骤的慌乱诊治触怒了自己的师父,她那个印象中温润如玉,从不发脾气的优雅师父即将对薛大夫一顿怒斥之时。
没成想,佐恩却在怒火爆发最后一刻,强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