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谭西原家楼下,谢衡却没把人送到位,害得谭西原下车后还走了一段路。他没带伞,顶着书包在头上。谢衡坐在车里笑得轻蔑,轻快地喊了声:“谭老师再见~”
谭西原用淋了一身雨的代价换取了一个月的工资。不过没几天这份兼职就泡汤了,因为谢衡让家里人换了个家教。
谢衡倒是没想到,当年灰扑扑不起眼的谭老师现在长得这么俊俏、合他心意。这回换他用淋了一身雨的代价换取了登门入室的资格。
谭西原招呼他进门,拿了双凉拖:“声音轻点。”
“家里有人?”谢衡换鞋的动作一顿。
谭西原点了下头,指着一间房:“那是浴室,你先进去。”
谢衡把地板弄得湿淋淋,施施然走向了浴室。谭西原拿了件衣服准备送给他,轻扣门的刹那,里头伸出只水淋淋的手臂,猝不及防间把他拉了进去。
谭西原眉头一皱:“做什么?”
谢衡上身脱得光溜溜,把人困在胳膊与墙壁之间:“你觉得我要做什么?你放我进来就是引狼入室。”
谭西原镇定自若,放松身体靠着墙壁,嘴角挂着笑:“你不敢。”
谢衡靠近他,鼻尖相抵,重复道:“我不敢?”
气息萦绕在四周,狭小的浴室被暧昧填满。谭西原不讲话,眼睛里也毫无慌乱。
谢衡低低地笑了,收起手臂,叹了声,难得妥协:“好吧。”
他可不想才进门两分钟就被扫地出门,谭西原是有脾气的,他见识过,有些事不能太急躁。
“讲起来,你是不是早就认出我了?”谢衡换完衣服进了谭西原的卧室,手指划过桌子上的书和文件,“什么时候认出来的?”
“第一次在酒吧看到你那晚。”
“那么早?那你怎么不提醒我?”
谭西原似笑非笑,好似在说为什么要提醒你。谢衡一时无言。这时房门被推开:“西原,你朋友来玩啊?”
门口站着个中年男人,个子中等,偏瘦,笑容和善,嗓门却大。
谢衡打招呼道:“叔叔好。”
“叫什么啊?”男人说,“西原你怎么不拿点水果招待朋友?”
谢衡摆手:“不用叔叔。”
男人热情地去客厅拿水果,还倒了杯茶。
谭西原说:“我做个资料,谢衡你要是没事,就陪庄叔聊聊。”
庄叔率先接话:“行啊,小伙子会下棋吗?要不下两盘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