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理解为洪门仗势欺人,毫无理由要弄死我这个弱势群体吗?”李怀风冷笑道。
弱势群体?
你一出手就干掉了洪门年青一代的新秀,单刀赴会上来就用麻雷当见面礼,你是弱势群体?那世上还有强人吗!
这个想法,在场每个人心中都出现了,觉得李怀风这个牛b吹的漏洞百出,可前半段话,却让人找不出半点反驳的余地。
他们都承认,在这件事上,北脉确实不占理,秦玉炎三番两次挑衅,技不如人,有此下场理所应当,不过,他身为洪门子弟,必须要对他的死有个交待。
“你们口口声声说,秦玉炎是我做掉的,有什么证据?”李怀风追问道。
秦坤太一愣,没想到李怀风会问出这么一句,毫无技术含量的话。
我儿子跟你结下梁子,一转头就死了,还需要证据吗?除了你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狂徒之外,试问京城地界,还有谁敢挑衅洪门的威严。
不过,秦坤太往深处一想,自己儿子的尸体是被警察发现的,谁也没看到凶手,难不成,是他指使别人干的?他手下,还有这么强横的高手?
“你没有留下活口,当然找不出证据,不过除了你这个冷血无情之人,谁会用那么残忍的手段,杀了我儿子!”秦坤太强词夺理道,想到儿子被割去头颅而死,心里满满都是恨。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看来你们是铁了心,要取我的命了!”李怀风自嘲的一笑。
他不会把无名杀人的事情说出来,无名的存在,除了自己无人知道,说出来也没用。
风哥此番前来,是打算从心里层面打击对方气焰。
闻听此言,场中有一半人眉头紧皱。
“我们洪门向来以义字当头,从不兴无名之兵,虽然秦玉炎的死,确实要管对方要个说法,可就这样开战,未免被江湖同道所耻笑。”
柳玉白小声呢喃道,看起来是自言自语,实则故意说给身旁的人听。
“没错,秦玉炎向来飞扬跋扈,就算没有李怀风出现,他恐怕也会栽在别人手里!”
“这是北脉的事情,我们还是不要过多评价,毕竟,洪门的颜面比一个小人物的命来的重要。”
场中的小声议论,瞬时传到了徐乾广与秦坤太的耳朵里,明眼人都能看出,自家内部已经分成了泾渭分明的主战、主和两派,这不是一个好兆头。
“李怀风,如果你来这里是单纯跟我们讲道理的,那就不用说了,这一战我们洪门势在必行,要么你自裁,一命换一命,要么就用你所谓的什么青帮,对抗我们洪门的天威吧!在道上混的,终归要靠实力说话!”
徐乾广朗声喝道,与李怀风的恩怨,不仅关乎洪门的颜面,更与他们北脉息息相连,这一次,他如何也不能在其他几脉面前丢脸,必须暴力碾碎对手。
毕竟,洪门是一根参天大树,他组建的狗屁青帮,无非是跳梁小丑,实力面前哪有你逞能的机会!
“战便战!”
李怀风从容起身,手伸进怀里,掏出一张金色的卡片,叮的一声,插在秦坤太身前的桌面上。
“三天后,香山见,我挖好五百一十三个坟坑,给青帮弟兄准备,另有一千口棺材,留着给你们洪门装尸体,记住,人别带少了,不够老子塞牙缝的!”
李怀风虎躯傲立,宛如一把利剑,凌厉的目光扫过现场每一个人,朗声大笑。
李振北、崇黑虎等扛把子,每个人手里拿着火机,对准麻雷,大步流星转头便走,自是无人敢当。
徐乾广拿起桌上的那张帖子,展开来一看的确是战书。
所有人恍然大悟,李怀风今天来,不是畏惧洪门天威说小话的,反而无所畏惧,来约战的。
多少年了,无人敢主动上门与洪门挑战,这小子真是个混世魔王。
“不知天高地厚,老子准备一口最大的棺材,给你收尸!”
秦坤太用力啪打桌面,红木的圆桌顷刻断裂一角,可见他手上功夫也是不弱。
“打电话给河北,山东,江苏,浙江,所有北脉精英,我要筹齐一千精锐,三日后与他决战香山!”
徐乾广牙关紧咬,不知是怒火中烧,还是被李怀风当时一刻的霸气所震撼,居然要倾巢而出。
“大风起兮云飞扬,看来他真是一个搅动风云的王者,我柳玉白没有看错人!”
柳玉白表面平静的喝着茶水,心中却是波涛涌动,久久不能平息。
不光是他,场中大半洪门之人,都被李怀风刚才展现出的王者霸气所震撼。
对方只有五百之众,却敢向数倍于他的洪门叫板,这一战无论胜败,李怀风的名字注定载入史册,墓碑上最好刻一个名头:混世魔王。
李怀风等人已经从容走出酒楼,坐上来时的奔驰车队。
“风哥,三天后真要跟洪门火拼吗?”崇黑虎开着车,手心因为激动已经发汗。
刚才在里面的那一波太爽了,二十几人在七百号洪门眼皮子底下,大摇大摆,进出自如,比过去在中海砍架爽上数倍,这个牛b,够他吹一辈子的了。
“当然要打!”李怀风随意笑笑,转头看向后面几个被选拔出的精英弟兄,问道:“你们怕吗?”
几人对视一眼,握拳道:“不怕,麻雷绑在身上都不怕,还怕跟洪门火拼吗?”
风哥满意的点点头,相信今晚在鸿运酒楼的言行,会很快传到手下其他弟兄耳中,洪门的气焰被自己打掉三成,我方的气势无形中提高两成。
但与洪门交手,实力差距悬殊,这次危局到底谁胜谁负,其余五成,全看天意。
车队伴着夜色疾行,十字路口等红灯的时候,后方忽然开来一辆,青花绿的兰博基尼跑车。
车窗摇下来,只见一个长发飘飘,身穿旗袍,古典气息十足的美女,笑盈盈的看向风哥所坐的位置。
“帅哥,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