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不管,你夸别人就不行。”
“那个庞苏比我大,你难道还怕我看上她吗?”
褚桐仰起小脸,原本,她也只是一句玩笑话罢了,只是这个话题被扯开后,她就想继续深入,“简迟淮,你眼高于顶,以至于我不管做什么事,能够解决的,还是不能够解决的,在你眼里都是小事一桩。我也习
桩。我也习惯了有事就朝你身上靠靠。我当然不是怕你喜欢别人,我就是觉得,能让你夸上一两句的,特别还是个女人,真的太不容易。”
“你和她不能比,你是有倚靠的人,你不靠着我,靠谁?而她不一样,她不靠着她自己,还能靠谁?她的这种本事,是需要付出惨痛的代价的,她必然也是一步步走到今天,所以,她敢对抗傅时添,是因为她也有资本。当然,也必须要有一些魄力。”
褚桐听得有些入神,简迟淮忽然抬起头,朝她的脑袋上方狠狠揉了揉,“你不必羡慕那种女人,你也不需要那样,这样的经历,一辈子都别碰上才好,如果变得坚韧,需要付出代价,哪怕是一丁点的改变都不行,我会心疼。”
褚桐的头发才打理下,被这么一碰,又是凌乱不堪。
只是,她从简迟淮的口中,听到心疼两字的次数越来越多,她知道这是好事,“肉麻啊你。”
“是你缠着我,让我说这说那,”简迟淮拉下她的手臂,“以后别让我再说什么甜言蜜语,天天对着你,还能说出什么话来?”
“喂,”褚桐再度伸手抱住他的脖子,“什么意思?审美疲劳了是不是?”
“没有。”简迟淮嘴角轻勾,笑中似乎包含了什么深意。
褚桐见他眼角高高上扬,一副不怀好意的样子,她手臂轻晃两下。“就是,你就是审美疲劳了。”
“真没有,”简迟淮垂下脑袋,前额同褚桐轻抵住,“在我眼里,我看得美女太多太多了,我从来都没觉得你能超越别人,所以,并不存在审美疲劳这样的说法。”
褚桐觉得喉间一阵火热,气血直往上窜啊!
“简迟淮——”
她如暴跳的蛇一般,张开嘴就想咬过去,这形容,并不是想突出褚桐此时的凶悍,只是为了彰显简迟淮的恰到好处。因为,他恰恰像是个逮蛇玩蛇的,俗话都说打蛇打七寸,在她退开身做出张扑的动作时,简迟淮手掌压住她的手背,轻轻使劲将她带到怀里,然后俯身攫住了她的唇瓣。
这一系列动作,干净利索,要放在电视剧的画面上展播出来,观众肯定以为这是经过精心训练过的。至少,也会觉得这个男人阅人无数,这练就了这样的纯熟。
清冽的呼吸夹杂着男人的迫切,在她的嘴角四周蔓延。他的吻,她已经熟悉到不能再熟悉了,只是,每一次他的靠近,还是会令她紧张激动,以至于全身的毛孔都收缩起来一般。
褚桐朝他胸口不住推搡,简迟淮眼帘轻抬,余光睇见三步开外的墙壁,他需要有个能借力的地方,使褚桐安静下来之后,这才可以……为所欲为。
褚桐也不知道怎么了,明明是她赶时间要外出,明明讨论着一件小事,它跟接吻是毫无关联的,简迟淮这又是怎么把它们串联起来的呢?
他单手抱住褚桐的腰身,脚步忽然逼上前,褚桐趔趄下往后退,差点跌倒,简迟淮半是拥抱半是强悍的将她拖到墙跟前,直到褚桐的后背抵着坚硬的墙面,她这才在心里哀嚎一声,她挣扎有什么用,她怎么忘了,壁咚向来是简教授的特长啊。
☆、45动情滋润
褚桐出门的时候,火急火燎的,一边发动车子,一边抬着腕表看时间,保安已经替她将铁门打开了,她一个加速向前,车子稳稳地驶出半岛豪门。
幸好简迟淮没非把她按到床上,要不然的话,她可真是要迟到了。
车子一路向前,约莫半小时后,这才来到约好的那座医院。
褚桐拿起包快步往里面走,她摸出一个小本子,上面有她记录的病房号。她脚步匆忙向前,差点和过来的一个身影撞到,褚桐低着头,嘴里下意识说道,“对不起,对不起。”
“褚桐,你怎么在这啊?”
褚桐抬头一看,先是看到一只绑着石膏的手臂,再抬头,便看到了庞苏的脸。
“你是复诊吗?怎么跑这家医院来了?”
“在哪都是一样嘛。”庞苏随口说道,“你呢,跑这来做什么?采访?”
“是啊,不是前两天有个周医生,因抢救病人过度而病倒了吗?”褚桐简单说了几句,“我们改天见面再细说吧,我走了,不然的话采访来不及了……”
褚桐说完,转身就跑,庞苏朝她招了招手,“喂!”
她冲进了电梯,电梯门很快就关上。
来到所在楼层,走廊上有护士和病人家属经过,时不时还有说话声以及呵斥声,褚桐走到一间单人病房前,她轻敲两下门,正好有个护士经过。褚桐小声问道,“请问,周医生是住在里面吗?”
“是的。”
“他现在状况怎样?”
“已经好转了,而且还能下床了,你是?”
褚桐亮出证件卡,“我是易搜的记者,昨天就和你们医院商量好了采访的时间。”
护士上前,在门上轻叩两下,“周医生,记者到了。”
里面似乎有什么动静传来,护士替褚桐将门拧开,然后推开条缝,“进去吧,周医生人很好的,而且好说话。”
“好,谢谢啊。”
褚桐抬起脚步进去,虽然是个单人病房,但床还是用帘子挡着,褚桐关上门进去,“周医生,您好。”
“你好。”一阵男声传到褚桐的耳朵里,她觉得这声音好像在哪听过,随着一只手臂伸出,那道帘子被隔到了最旁边,傅时添俊朗非凡,却阴沉十足的脸,也随之映入了褚桐的眼中。
她脚步瞬时顿住,转身要走。
“出不去的,门口有人守着,就等你自投罗网呢。”傅时添好整以暇地盯着她看,“现在知道,记者是个高危行业了吧?”
“怕你啊?”褚桐坦荡荡回过神,看到旁边有张椅子,干脆坐了下来,“傅先生连装病这样的事情都做得出来,佩服。”
“要不然,见你一面多难?”傅时添站起身的同时,那张病床传出声吱嘎,他步子悠闲上前,“今天就不一样了,我有大把大把的时间和你相处。”
“我们两个,还能相处出感情不成?”褚桐毫不客气地戳穿,“何必在这浪费时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