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害相较取其轻。

厉若彤知道无论是她还是厉若男亦或者是马运、马东海其实都跟张森等人没什么关系，现在跟着张森等人，完全是因为大家都是人而已。

这种脆弱的关系，可以说是没有丝毫保障，最多也就是对方有余裕的时候照顾一下，真到了紧急时刻，恐怕对方也顾不上他们。

所以要展现价值，最好是获得自保的能力，哪怕是成为妖怪。

这时候，外界还是半夜时分，大家走了那么一段路，消耗体力不小，现在是又累又饿，于是张森等人干脆就在原地解剖牛妖，直接烤牛肉吃。

当一块牛排烤好之后，张森就将牛排递给厉若彤。

“姐姐，要不我来？”厉若男担心道。

厉若彤接过木棍，开口道：“不用，我来就好。”

接着她就张嘴对着牛排咬了一口，这牛排味道相当的不错，鲜嫩多。汁，而且烤的火候刚好，一口下去鲜美的肉汁立即刺激味蕾。

她情不自禁的发出一声呻吟，接着整个人都沉迷在美食之中。

“好像很好吃的样子。”张森吞了吞口水，看着厉若彤陶醉的样子，开口说道。

万书生点头道：“味道应该不差，毕竟牛妖肉质很好，你烤肉的手艺也有顶级大厨的水准，这牛肉在永远国应该都能达到五星的水准。”

“那我开吃了，毕竟我本来就不是人。”玉神狐见两人不知不觉变成美食主持人的样子，被说的有点馋嘴，于是拿起一块牛扒吃起来。

这牛扒比牛排味道更好，主要是肉更多，而且没有骨头，一口下去肉。弹的满嘴都是肉汁。

“好吃，果然味道不错。”玉神狐一边吃一边赞叹道。

这时，厉若彤睁开眼，道：“好吃，应该没问题。”

“那我也吃了。”厉若男看向张森跟万书生，见两人没有反对，立即拿起一块牛排吃起来。

刑刀看向碧玉心，发现碧玉心倒是没什么想吃的念头，于是默默压下心里的想法，继续看着众人吃肉。

“大仙，我们可以吃吗？”马运这时讪讪开口道。

张森点头道：“那么大的一头牛，我们肯定吃不完，你要吃就吃啊，大家都吃。”

“谢谢大仙，谢谢大仙。”马运赶紧道谢，接着拿起牛排开始吃起来。

张森跟万书生见大家吃了好一会都没有出问题，这才开始吃牛扒，吃完又开始烤牛腿吃。

“你们也来吃啊。”张森见刑刀跟碧玉心没动，开口招呼道。

碧玉心摇头道：“我吃东西挑时，不到时间不饿。”

“不愧为大家闺秀，不过现在你不必如此，准时吃饭睡觉是为了养生，但你现在都成仙了，完全可以随心所欲，这些习惯坏不了你的身体，就算你暴饮暴食也不会影响健康。”张森笑着说道。

为什么要成仙？

自然是为了逍遥自在，如果成仙之后反而规矩更多了，那岂不是生不如死。

刑刀这时拿起两块牛排，开口道：“来，尝尝，毕竟是牛妖的肉，肯定没吃过。”

“嗯，那我吃一块！”碧玉心点头道。

刑刀这时吃了一口，拍手道：“好吃，可惜没有酒，要是有酒那就完美了。”

“喏，你的酒！”张森这时变戏法一样变出一瓶酒，直接开口道。

刑刀立即伸手接过酒，笑道：“谢谢，这下就真完美了。”

“少喝一点，你又没成仙。”碧玉心这时开口道。

刑刀微笑道：“不要紧，这酒是好东西。”

他打开瓶盖就闻到上次的酒香，这酒不但好喝，而且还养身体，之前他就发现了。

接下来，众人干脆坐在草地上吃肉喝酒，仿佛不是身陷于此不得抽离，而是来这地方郊游。

“阿弥陀佛，诸位施主好不快活，不知道贫僧是否可以化些斋饭？”这时，一个声音骤然响起，众人这才惊觉，一个衣衫褴褛的和尚竟然已经走到他们不远处。

这和尚身上原来穿着的应该是一件袈裟，但这袈裟已经破破烂烂，而且有着许多的小洞，他身材中等，不瘦不肥，给人的感觉很平和。

“我们这里只有肉，你要吗？”张森开口问道。

和尚微笑道：“施主给什么，贫僧自然吃什么。”

“那就过来拿吧，我们也吃不完。”张森开口道。

和尚慢慢走过来，伸手接住张森递出的牛肉，接着他开口道：“感谢诸位施主，所谓因果轮回、报应不爽，既然贫僧得了诸位的缘，自然有义务渡诸位到彼岸。”

他一只手握着牛肉，另外一只手抓向张森的头颅。

不过张森早有防备，这时稍微后倾避开和尚的手，笑道：“我已在彼岸，何须你渡？”

“人不人，鬼不鬼，佛不佛，你也能渡人？”万书生这时开口道，同时手一挥，那烤肉的火焰顿时化为一只手抓向和尚。

这和尚速度不慢，身体后跳，轻飘飘的避开火焰手臂，开口道：“阿弥陀佛，贫僧法号鬼佛，施主倒是颇有慧根，与我佛有缘。”

“其实我跟谁都有缘，不过你到底是什么东西？”万书生起身看着鬼佛问道。

这鬼佛确实有人的样子，但又带着鬼气与佛性，偏偏这三者融合在一起又多了一份邪性，正是这份邪性让人看不清他的本质。

“贫僧只是一个求道者。”鬼佛开口道，接着他又张开嘴，他的嘴巴可以裂开到耳根处，接着他就一口咬向手上的肉，大口大口的咀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