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说笑了,小的这里遵纪守法,哪里有甚么妖人?想来是有人故意挑事,劳得官家白跑一趟了……”范大郎人虽胖,但心思敏捷,温和地出言说道。
陆承启停下筷箸,恰好看到一个监察使打扮的人,缓缓地走到范大郎跟前,冷笑道:“莫要狡辩了,适才本使在外间,便听到了,难道本使会说谎?不仅中伤朝廷官员,还诋毁圣上,你可知该当何罪?”
范大郎还未曾搭腔,戏台上的霍四朗声说道:“东家,莫要辩了,此话是我说的,自是由我一力承担。”
那监察使冷笑道:“你也知道认了?不仅是你,还有你,你,你……”那监察使一连指了好几个人,恰好有那书生、豪客、酒客在内。若不是陆承启在楼上,怕也被他指出来了。
范大郎脸色一变,走到那监察使跟前,拿出一张纸,赔笑道:“官家大人有大量,此等乃是小事,就不要追究了……”
陆承启在楼上,看得清清楚楚,这是一张皇家银行的存票,几乎等同钱银使用。就是距离隔得远了,不知道是多少钱银罢了。
“你要是接了,你就死定了!”
陆承启眉宇间满满都是杀气,他可以容忍百官贪,但是监察司敢贪,他是绝不容忍的。
那监察使冷笑一声,以为没人注意到,接过了存票,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范东家,换做我是樊楼东家,肯定不会再用这人了。你好自为之吧,我们走!”
“慢着!”
陆承启忍不下去了,他的杀气隐藏眼神里,“啪”地摊开执扇,朗声说道:“圣上曾经有旨,不以言论论罪,你小小监察使,竟然敢违抗圣旨?难道你不知道举头三尺有神明的道理吗!”
那监察使慢慢地转过身来,抬起了头,冷眼地看着陆承启:“你这小子,怕是活得不耐烦了?依本使看,你便是明教之人,妖党一众!弟兄们,给本使把他拿下!”
高镐和王彦宸怜悯地看着这人,在他们眼中,这个监察使,已经是一具尸体了。只是进入樊楼的监察士,有二十多人,不知道小皇帝要怎么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