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尘洹笑道:“朝廷也不亏待大理府的百姓,收缴了兵刃之后,会打造成器皿,如菜刀啊、锅炉啊、锄头啊、铁铲啊,再发放给百姓。想来皇庄已经很快运到了,本将估计,肯定不出十日……”
“怎好劳烦朝廷破费?”
“哪里哪里……”
四个人在虚以委蛇一番,吃了一顿饭后,便各自散去。至于背后怎么咒骂,已经不为人知了。
翌日,四人约定好,一起去看铜矿。这可是关乎朝廷未来铸钱的大事,卢尘洹怎么都不敢怠慢。陪同的还有鄯阐府知府等一干朝廷命官。大理因为有段家在,等同知府了,所以朝廷并没有派朝廷命官去掣肘,给足了段家面子。段家也安安分分,从来不搞事情。只是负责地方税收和维持秩序,不过与其他州府一样,八成税收归朝廷,二成留在当地做支出。
一行人鲜衣怒马,往鄯阐府郊外驰去。大理与鄯阐府隔了几百里,山路又难走,堪堪走了五六日才到。到了鄯阐府,那知府得到消息后,马不停蹄地出来陪同。东川铜矿一带,土壤为褐红色,如果平日看来,与寻常土壤并无区别。但谁又知道,在这土壤下面,是一座储量惊人的铜矿呢?
卢胖子等人登上山后,望着连绵起伏的矿藏,所有人都心旷神怡。
直到这时,乌蛮、白蛮族长释怀了。他们先前还贪心不足,想再私开铜矿。可眼前这东川铜矿,便是穷尽一生之力,也只能挖掘出九牛一毛。既然如此,何必舍近求远?哪怕雇佣他们族人开矿,一样给工钱,可在二成利润下,这点点工钱,又算得了什么?
怪不得朝廷要禁止私人开矿,这就是在掘金山呐!
卢尘洹震惊过后,才笑道:“诸位,有了这铜矿,你们还要争什么田产、水源和茶马小道么?”
段思廉也笑道:“那点小钱,怎么能和眼前铜矿相比?朝廷慷慨,我等愧受啊!”
卢胖子心中好笑:“真是得了便宜就卖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