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级统兵官又分别为:厢都指挥使;军都指挥使、军都虞候,指挥使、副指挥使;都头(马军称军使)、副都头(马军称副兵马使)都是从高到低。边军最高编制是路:最高指挥官为都总管,称某某路都总管。
卢尘洹的职官是厢都指挥使,职官上面是正五品,阶官上是“协忠大夫”,也是正五品,所以他领着正五品的官禄。要是升了阶官之后,便是诸卫将军了,从四品,那时候就领着从四品的官禄。不过卢胖子心中,大概想升职官,多过阶官吧?
至于指挥使的称谓,其实卢尘洹的职官是简称来的。皆因大顺也有厢军,厢都指挥使直呼其名的话,不仅太长了,还容易混淆其中的意义。所以一般都称呼为指挥使了,至于眼前这个水师士卒称呼他们的头头为指挥使,不算错,但不是正规的“长安叫法”。皆因这个水师指挥使,只领五都兵马,即五百余人的兵。这还是卢尘洹尽量高估的结果,按照这样小的水寨,有没有五百人还难说!
想到这,卢胖子郁闷的心情可想而知。这人一郁闷,又有点本事的,火气都会大起来,更何况是带兵之人?卢胖子的火气一上来,怒道:“在军营里面,居然敢玩忽职守,你家指挥使,还真的挺大胆啊!若是这样的兵在本将手下,嘿,你们的罪可就大了!”
那水师士卒一听,愣住了。可旁边几个机灵点的,已经认出了这些人穿的都是制式甲胄,敢如此大摇大摆的,除了同他们一样是官军的,又会是谁呢?
想到这,趁着卢胖子他们没注意,这几个机灵的士卒互相一对视,悄悄地四散开来,秘密地走入了水寨之中。
这时候,梁山水泊水师指挥使时乘兴正长吁短叹,心中苦恼这日子是一天比一天难过了。梁山水泊中的水贼日益强大,不仅在水面上横行无忌,甚至还敢光天化日之下,去到附近地主家里面去打劫!
这些还不算,这十余伙水贼,隔得几日半月的,便在水泊之中火并,打得那个惨烈,吓得这个时乘兴连水寨都有几年不敢出去了。
也许这些水贼也知道这支水师是朝廷的脸面,动不得;又或许他们忙着抢地盘,未曾注意到这个实力弱小的朝廷水师。反正这么多年来,水贼和官军在这梁山水泊中,也还算得上是和睦共处,除了元绶年间那一次征讨之外,并没有什么冲突了,反正就如同这湖面之水一样,一片平静,异常和谐。
即便如此,时乘兴还是不敢出水寨啊,说不定水贼的探子就在附近,他一出去,给人家误会是去搬救兵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