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安听了,也不说破,只是似笑非笑地看向孙玉英。
孙玉英那盒朱古力正是谢家送的,因一直舍不得吃,所以到现在还有。
见了谢长安的目光,孙玉英的脸涨得飞红,狠狠地剜了跟班一眼,扭头就走,连赌注是什么都忘了提了。
谢长安见孙玉英走了,便伸了伸懒腰,开始琢磨自己学好英语之后做什么。
她虽然喜欢过安稳的日子,但是却并不喜欢受到束缚,而且还要演戏,所以大学老师和外交部之类的,就不用考虑了。
普通的翻译,应该很累但是工资却不高。而且如果她演戏红了,做这个太容易被人打扰了。
所以其实做同声传译应该是最好的。
同声传译大多数出席的都是国际会议,不会轻易被人打扰,时间上也可以自行安排。
不过,据说同声传译是很难的,她如果真的想做,一定得更努力才是。
心里做了决定,谢长安当天晚上回到家里,就郑重地将之告诉了谢昀和苏颜还有谢平安。
“那长安认真学,爸爸给你买录音机和磁带,让你有机会多练习。”谢昀马上表示了支持。
章不见笑着说道,“学习语言最重要的是语境,等以后环境允许了,我们多带长安出国玩,让她近距离接触英语。”想到谢昀如果太忙,谢长安将会由他带着各国跑,他的心情止不住地飞扬起来。
苏颜从谢昀那里知道什么是同声传译之后,马上高兴地看向谢长安,“能够同步翻译,真是太厉害了,长安要加油呀!”
“嗯。”谢长安认真地点头。一旦决定将来要走这条路,她就一定会认真坚持到底的。
谢平安这时叫道,“姐姐,我和爸爸学做生意,赚好多好多的钱给你,让你可以专心学习。”
“好啊。”谢长安笑着点头,也没有去纠正谢平安的逻辑,说什么等他能够赚钱时,她也能赚钱了。
谢昀看到一双儿女这样友爱,心里高兴,连忙拿了茅台酒出来,高兴地跟章不见喝了起来。
谢长安自此之后,学英语学得更认真了。
她的智商并不十分超群,所以决定在时间上多用功了。
这天是周末,谢长安和谢平安、陶知常跟谢昀、苏颜到鹏城墟去逛,在路上遇上一个港岛的老板,那老板打算在大陆做投资,但是还没决定好做什么,希望谢昀帮忙出主意。
谢长安在旁听着,当知道这个港岛老板在做珠花和做口红之间徘徊不定,便留了心,认真地听着。
谢昀这人会做人,并没有直接拿主意,只是就自己知道的分析了一下做这两行的前景,便由那港岛老板自己做决定。
他分析了认为,做口红是做女人的生意,市场很大,更有赚头。而珠花的销售客户很固定,也有很多工厂做了,再做估计竞争不过来。
可是港岛老板思来想去,最终选了做珠花。
谢长安知道了,便拉着苏颜说道,“妈妈,不如我们也做口红好不好?”
“好啊。”苏颜二话不说就笑着点头回答,“刚才那位方先生说认识有做口红的师傅,到时我们把人请回来,认真研究就是。”
她的鞋厂赚钱了,谢昀也会给她钱,她手上现在又有了大笔的闲钱,正寻思着做什么呢。
这事就这么说定了,苏颜跟谢昀一说,谢昀就问方老板,如果他不做口红,能不能把相关的资源让给他。
方老板决定要做珠花了,手上会做口红的老师傅就没用了,他正担心老师傅会怨他,一听谢昀的提议,二话不说就同意了。
从此之后,谢长安除了学习、学英语、听陶知常弹琴,也经常去跟那个老师傅学做口红——其实她是会做的,可是她不可能无师自通地会做,得跟老师傅学学才行。
章不见从港岛上来,知道谢长安要学做口红,便一直盯着谢长安打量。
谢长安心中放下了他,并不怕被他打量。可是偶尔打量和一直打量是不一样的,眼下被一直看着,心中终究有些不舒服,便道,“不见哥哥,你一直看我做什么?”
“长安很喜欢做口红吗?”章不见问。
他记得,上辈子谢长安说过,她入行做化妆师时,并不喜欢这个职业,甚至有些反感。
如今谢长安却主动做口红——虽然做口红和做化妆师区别有点大,但是章不见觉得,这两者总是有些他不了解的联系的。
谢长安点头,“喜欢啊。那些口红很漂亮,涂到人的嘴唇上时,就更漂亮了。”
“那……”章不见的声音有些晦涩起来,“长安喜欢化妆吗?”
谢长安有些怪异地看了章不见一眼,“喜欢啊。”
“真的?”章不见听见自己急促的心跳声,觉得自己的心脏就要从心里跳出来了。
谢长安点点头,“当然是真的。我妈妈本来生得好看,化了妆之后就更好看了,可见化妆是一门好东西。”
“长安是因为这样才喜欢化妆的吗?”章不见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感觉。自从试探过一次之后,他心里总是有很多荒诞的想法,恨不得时时来试探。
可是他忍住了,因为觉得无望,因为觉得荒诞和不可思议。
谢长安笑着点头,“当然啊。”说完,目光盯着章不见直看。
她总觉得,章不见不是无缘无故说这些话的。
可是他有什么目的呢?
难道他也是重生的,专门说这些来试探她?
可如果他也是重生的,他怎么会让陈御风伤了姜韶华?
这么想着,谢长安看向章不见,“不见哥哥,你这次回港岛,看到姜韶华了吗?”
“没有。”章不见摇摇头。他没有见姜韶华的必要,怎么还会见她?
谢长安听了,想了想,又问,“为什么不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