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虏!”
木桥上激战仍在进行,在永安军的盾阵枪林之下,蒙古人失去了所有的优势,伤亡逐渐加大,不断有马匹的悲鸣和骑兵的惨嚎声传来。
前面的骑兵冲不破盾阵,后面的骑兵拥堵在一起,成了鸟铳手的活靶子。
喊杀声持续了大半夜,蒙古人付出了极重的代价也没能突破永安军一总的防御。
就连千夫长谷徳郓、科扎布等在各部落有名的勇士也在冲阵时被杀,当额哲得到这个消息时,他整个人都是懵的。
“什么?!谷徳郓也被这些南蛮子杀了?!”额哲气急败坏的朝一个前来报信的蒙古人吼道,紧接着一脚将这人踢翻,他不相信!
正商议间,几声巨响传来,不知从哪飞来数十颗实心铅弹。
几颗炮弹就从额哲的身边落下,猝不及防之下,额哲身侧的两个百夫长被当头砸中,连人带马都成了一滩肉泥。
就连额哲,都被激起的灰尘、人马的碎肉沾了一身。
好似是信号一般,原本在桥的那头立阵不动的明军,个个挺起手中长枪大盾,迈着沉重的步伐,越过堆积的蒙古人尸体,轰隆隆的前行。
额哲这才看清,一直稳稳立在那里的大旗上,写着的只有一个‘萧’字,打了一夜,他才知道自己的对手是谁!
“咣!”“咣咣!”一阵大响过来。
额哲身侧一阵的人仰马翻,虽然没有造成多少人伤亡,但对于马匹来说,如此巨响却是致命的。
即便是没有被击中的马匹,也被炮响声惊吓,发狂般的乱甩乱跑,将马上的蒙古人甩落下马。
“这这,哪来的炮响?!”额哲惊恐的朝后看过去。
“明军的炮怎么这么犀利?!”
“永安军,前进!”一声覆盖全场的喝令声传到所有人耳中。
蒙古人这才见到,不知何时,密密麻麻的明军已经绕到了他们身后与两侧,这些明军与桥那头的明军一样,尽皆铁甲虎枪,最前面排着一列列的大盾,就朝这些蒙古人压过来。
轰隆隆的步子声从四周传来,铁甲叶子的蹬蹬声压迫着蒙古人的神经,就连马匹也焦躁不安起来。
“少汗,我们被明军包围了,快突围吧!”一名灰头土脸的蒙古百夫长,满脸惊恐的四下张望,朝额哲道。
伍原在马上连连摇头:“这,这不可能!”
他吼道:“今天是春节,萧亦怎么可能让官兵前来埋伏?居然还有人肯跟萧亦来送死?!”
这时一名蒙古人恶狠狠的走向伍原,一个巴掌扇过去:“少汗,一定是这个南人将我们的计划透露,不然那萧亦是如何知道我们将至大同?”
额哲这时也是满脸愤怒的看向伍原,越想越是这么回事,明军向来胆小,守城已是常事,若没有内应怎么可能出城埋伏自己?
而且这次非比寻常,就连自己的地点和时间都知道个清楚,他绝不相信是萧亦等人推测出来的,这样就太可怕了!
额哲见自己的部下走向伍原,已经无心阻止,到了这时,他也需要个理由来搪塞过去,最好的理由自然就是伍原。
那些个蒙古人早就看一副高人一等样子的伍原不满,见到额哲的默许,纷纷围过去。
伍原一下子变成众矢之的,他不断后退:“不,不是我!”
只是伍原的辩驳是显得如此的苍白无力,一名百夫长上前一把揪起伍原,手中弯刀猛然捅入伍原的腹中。
看着伍原微弱的挣扎,这名蒙古百夫长仿佛找到了一丝快感,手中的弯刀不断在伍原腹中搅和。
“南蛮子,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