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军千人重骑兵,中军三万精锐步兵,后军则是一万轻骑兵,至于六健将,依旧负责训练狼骑,目前狼骑只有五百人,远远不够,他让六健将在汉人和鲜卑人乃至羌人乌桓人,匈奴人中挑选勇猛之士,用剩下的三年时间,必须训练出一千狼骑,个个都要有练皮境界的修为,这是他之前的设想,也只有六健将能够让他彻底放心。
魏续暂时统帅五队狼骑,其余五人各自领兵一百,并且负责训练出一百合格的将士,他特别下令让张辽进入狼骑的训练之中。
即使三军齐备,加上他的护卫在内也不到五万人,可想而知,他施行的事精兵之策,并贵在精不在多,尤其是当初攻破弹汉山一站让他彻底意识到,军队的多寡并不一定能决定战争的胜利,最后真正起作用的还是最主要的力量,与其花大量的资金去组建数量巨大的军队,不如把这些资金用来训练真正的精锐。
至于剩下的士兵,除了充实五原商会的实力和维持正常的郡兵数量之外,全部用来屯田,为三年之后的打乱积蓄力量。
在闫忠操持移民的同时,军队的训练工作也如火如荼地展开,苏辰亲自护送着第一批移民来到了宁城,宁城作为护乌桓校尉的治所,城池不小,而且这里的边贸比起九原来说还要繁华,可等他进入城中之后,入眼所见,却又令他忧心忡忡。
来到府衙,却有早就得到消息的一班属僚在此等候,他新官上任,只带了两只眼睛和一对耳朵,其余不发一言。整个治所给他的印象就是纪律涣散,军备松弛,别说管理乌桓人,恐怕就靠治所内的士兵,不被乌桓人欺负上门就不错了,由此可见,乌桓人在这里的实力很强,反倒是汉人被压了一头,这从街道上汉人的数量就能看出来,若他只是一个到此游览的士子,没准都以为自己到了什么异族的城市呢,诺大的一个宁城,竟然没有多少汉人,城中往来商贩大多都是乌桓人,匈奴人等等,这里真的是大汉的城市?
作为后世的他,可是深深知道群众基础对于官府统治的重要性,他要想真正在此地立足,势必会和乌桓人发生摩擦,此前他想将鲜卑老弱移民至此不过是为了充实治下人口,现在却不这么想了,让鲜卑人在这里生活,对于乌桓人来说是一个牵制,这里的民族情况越复杂,越有利于他的统治,若真的只有乌桓人,那才是一个大麻烦呢。
随他到此地的闫忠也发现了这个问题,两人讨论之后,闫忠进而说道:“主公,属下建议在宁城之北重新建立一座新城,这一座新城主要用来安置移民至此的鲜卑人和汉人,新城的建立除了可以牵制乌桓人意外,更可以带来足够的税赋,一举两得,还请主公决断。”
“建立新城?”这个提议让他眼前一亮,还别说这一步棋着实了得,建立一座新城,抛开沉重的枷锁,另起炉灶,未尝不是一条活路。
只不过想到一座新城建立需要的资金,他又有些迟疑,毕竟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啊,动辄就是数十亿上百亿的资金,饶是苏家家财万贯,也是杯水车薪。
似乎是察觉到他的担忧,闫忠继续说道:“主公可是在担忧资金和人力?”
见苏辰点了点头,闫忠心中有数,回答道:“主公大可不必如此,资金的问题先不谈,只说人力,主公莫非忘了,几十万鲜卑老弱和俘虏可是现成的人力,主公是否想过,若是任由这些鲜卑人继续过着游牧的生活,那对于我们而言,没有任何好处,反而是养虎遗患,反之则不然,我们要想真正统治这些鲜卑人,就得移风易俗,改变他们祖祖辈辈的生活方式,其中定居便是第一步。”
“嗯,有些道理,你继续说。”
得到他的肯定,闫忠继续补充道:“此外,要想真正让这些鲜卑人称为’汉人’,除了移风易俗之外,还必须要让他们用汉字,穿汉服,说汉话,让他们的后代接受汉人大儒的教育,如此一来,不出三代,鲜卑不亡而亡,汉人不战而胜,边地民族矛盾彻底瓦解,那些游牧的鲜卑人看到他们的同伴日子过好了,岂有不思慕的道理,所以这也是一个示范工程。”
苏辰听了闫忠的话,十分激动,赞道:“先生此言甚得我心,所谓圣人之教化莫过于此,只要我们改变了这些异族的生活方式,就是从根子上灭了他们的生存土壤,不知是鲜卑人,今后乌桓人,匈奴人,羌人等等,我们都可以以此办理,如此一来,大汉哪里还会有边乱一说呢,此举若是成功,先生利在当代,功在千秋。”
“主公谬赞了。”得到他的认可,闫忠脸上也露出了笑容,继而神秘地说道:“至于主公担忧的资金,某有一策,可叫主公不费一丝一毫,便能凭空建起一座新城。”
“哦?竟有此等方法,先生快快请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