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寒转着酒壶,言道:“我趁大家不注意的时候拿走的,我觉得,许是今天的酒有问题,如若酒是有问题的,是不是就说明了一切呢!正是因为酒里被人下了东西,所以他们俩才会在这个时候也不能把持自己。而王大人亦或者是围观的人也都是被酒中的药物的影响呢?”
和铃伸出大拇指,“我也有这样的怀疑,但是倒是没直接偷东西,还是你更加技高一筹,我想啊,就算以后你不做王爷了,我们夫妻也可以去做一对江洋大盗了。想想,竟然有些小兴奋。”
陆寒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捏了捏和铃的脸蛋儿,言道:“你呀,就是调皮。江洋大盗,你以为江洋大盗是好做的吗?”
和铃扁嘴:“你不是高手吗?如若你做不好,我倒是要觉得,你是吹牛了。”
陆寒啧了一声:“你没听过双拳难敌四手么?”
和铃摇头:“这个真没听过的。”
两人顿时都笑了出来,和铃想了一下,言道:“这件事儿与梅九有关系。算计谢家,绝对是梅九做的。”
陆寒也是倾向于这一点的,在酒席上的时候,梅九那个表情真是太意味深长了,陆寒笃定,梅九与这事儿是有关系的。
只是,梅九为什么要这样做,他如若真的这样做,总归有所图谋。
“也许……梅九只是单纯的不能原谅谢丞相对他的算计,没道理,你算计了我,我不能算计你吧?这世道可没有那么和美,如若有人打了我的左脸,我非给他两边脸都扇肿。”和铃娇俏的言道,不过很快她便是继续言道:“我原以为谢丞相能够挺过去,但是倒是不想,他竟是出事儿了。”
陆寒挑眉:“你不觉得谢丞相的病是有人搞鬼?”
和铃摇头,“虽然我学艺不精,但是也是看过医书的啊,而且徐先生与我讲过许多,我觉得不太想。而且中风这个病,很难由药物引起。看来,谢蕴是真的挺不住了,你说是不是在高位太多年了,突然一下子跌落谷底,他受不了?”
陆寒想了想言道:“可能是吧?”
夫妻二人回府休息,很快的,这件事儿就传得沸沸扬扬,而皇上头顶绿油油这种传言,真是没有办法听的,只是当时的情形实在是太乱了,已经说不清楚究竟有多少人都看到了这一点,所以传出去也不意外了。
而此时,皇上黑了一张脸,是恨不能立时就杀了那两个人的,虽然他有自己的算计,粟夏与谢悠云有关系也没有什么,但是这只限于私下,不是如同这般,闹得整个永安城都沸沸扬扬,几乎可以肯定,接下来这个消息就会传遍北齐的各个角落,进而是南诏,西楚……
皇帝恨极,脸色黑的不成样子,他问道:“当时现场有多少人。”
楼严垂首,言道:“启禀皇上,几乎……满朝文武都在,毕竟是谢公子成亲。”
皇帝怒极反笑:“都在,呵呵,都在,粟夏,谢悠云,你们倒是好,你们真是好啊!真是给朕长脸。”
楼严想了一下,言道:“启禀皇上,还有一件事儿,微臣问过大夫了,谢丞相这次突然昏倒是中风,应该还是比较严重的,他现在都没有苏醒,据大夫说,这样的情形,就算是醒了,也是需要人一直照顾,而且,生活不能自理了。”
皇帝怒道:“他活该,一切都是他自己造成的,如若他好好的教育自己的儿子,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事儿,怎么会气成这样。”
李公公在皇上身后为他敲背,“主子,奴才知晓您心里堵得慌,只是现在事情已经这样了,您也好放宽了心,毕竟,您身子骨是最重要的,旁的都不算什么。有些事儿,总归是可以解决的,您如若看着不顺眼,处理掉便是了。”
皇帝自然知晓可以杀了他们,但是即便是杀了人又如何,他这一头的绿云,哪里撇的请。
“传朕的旨意,林颖芝贤惠淑德,与谢悠云十分不配,两人并未圆房,既然林颖芝已经写了休书,那么便是判定他们的婚事不作数。”这样的旨意说起来,这也是北齐三百年来的独一份儿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