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围猎颇透露出些不同寻常。
即使是李棠宴,也察觉出城后的车队兜兜转转,久久未到达猎场。
出城的路线舍近求远地绕了个圈。皇室的车马纹饰出现了微小改变。这些都早已落入了有心人的眼里。
“皇上前段时间召了一名道士入宫。”
南宫照说了这句,眉头微微蹙了下。这才几天,就插手了这些事情。
李棠宴吃着蜜饯,愣了下。
道士?李棠宴此前并未听说过皇帝信道。师兄不会无缘无故说起这个。
朝廷历来设有司天监,司天监的天师出身名门,精通卜算易理,如果只是测吉凶合八字,没有必要特意从宫外找个道士回来。
那这道士,多半是某个官员引荐给皇帝的。
李棠宴垂头默默咬着蜜饯。子不语怪力乱神,正事不做,带个道士给皇帝,怕不是有什么别的企图。
尤其是当今这位皇帝,自幼既嫡且长,顺顺当当坐上帝位,前半生未操过什么心,性格有些莽直,谁若入了他眼,他便极为信重,恩宠万千。说的难听点,就是“好骗”。
如今朝中暗流涌动,好几波势力明争暗斗,看起来太平不过是因为皇帝现在身体还算好,可要是……
南宫照不知道李棠宴在想什么,看她嘴巴抿着嚼个不停,活像只兔子。
他不由好笑,不由自主地伸出一根手指,戳了下一侧微鼓的面颊。
比预料的还要绵软。
“小孩子家,不必想那么多大人的事。”
李棠宴抬头看他,清俊的脸已转向窗外。“万事有师兄在。”
密密麻麻,心里的野草蔓延开来。
在这渐渐天凉的秋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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