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没有别的办法了,你倒是说说,有什么别的办法,要是没有,就乖乖的听承儿的话,赶紧的去办。”
董氏的声音不由自主的厉害了起来。
方慧柔一惊,不敢再说话了,只是这心里还是难受的很,只得拿起了药包来,转身走了出去。
这边夏瑾重走后,夏蝉跟玉自珩正在下棋呢,就听梅丫前来报,说了夏承的事情。
夏蝉一愣,托腮道:“这个夏承表面是恭敬有礼,斯斯文文的,怎么背后地竟然这么阴险?”
“那是,这种阴险,只有极少数人知道罢了,大多数人都是绝对他人很好的。”
玉自珩一边研究着棋盘上的棋子,一边说着。
“哦?十三,你也知道这夏承么?”
夏蝉听玉自珩这么说,急忙开口问。
“怎么不知道?几年之前,皇上大赦天下,将大牢之中的犯人全部都带了出来,同样也有各个军营里以前积攒的一些流放的犯人,那时候夏承所监管的南方军队,犯人很多,为了面子,给皇上表现出一种他那边很和平犯人很少的状态,他就将那其中一半多的犯人全部挖坑活埋了。”
“啊?”夏蝉惊讶,梅丫站在夏蝉身后,也是止不住的惊讶。
“活埋?”夏蝉皱眉,“这也太丧心病狂了,犯人若是诚心悔过,那就是回头是岸,怎么还能这样剥夺人家再次生活的权利,这样多的人命,就没人发现么?”
夏蝉不解的看着玉自珩。
“他做的很隐秘,这件事没多少人知道,我当时正好路过,就亲眼目睹了这一幕了。”
玉自珩说着。
“那这个夏承也实在是太能装了,刚才在爹爹面前一副好儿子的样子,背后却是截然不同,而他此次回来,又是挑了这个时候,看样子就是冲着我来的。”
夏蝉皱眉说着。
“此人心机颇深,且手段狠毒,不是常人所能匹敌的,小知了,在他没有动手之前,咱们千万不能有任何动作,要不然肯定会吃亏的。”
玉自珩看着夏蝉说着。
夏蝉面色凝重的点点头。
“我自己倒是不怕,我就是害怕我爹,这个夏承若是要害我爹怎么办,他这种丧尽天良的人,为了自己的面子和前程能活埋那么多条人命,更别提他要转手对付爹爹了。”
夏蝉说着,又是担心起来。
“放心,那是在江南,他管辖的地方,现在是在京城,任他怎么大胆,也不敢太过放肆的。”
玉自珩说着,伸手握着夏蝉的手,“有我在呢,你放心吧。”
夏蝉转头看着玉自珩,点了点头。
“小姐,我们怎么办?”
梅丫开口问着,“如果让他们的奸计得逞了,那老爷就被抢走了。”
“无妨,我不怕他们来这一招,以为爹爹只要几句话便能被哄走么,我倒是要看看,他们能怎么办。”
夏蝉冷笑一声,又转头道:“对了梅丫,你去看过六叔了没有?他现在什么情况?”
梅丫摇头,“他现在任凭怎么责打,就是不肯松口,咬紧了牙关就是一句不知道,老爷现在派的人啥方法都用了,可就是撬不开他的嘴。”
夏蝉皱眉,“这么忠诚的仆人,真是难得啊,对了梅丫,你有没有查过,这个六叔到底是什么底细?”
梅丫点头,道:“这个六叔家里是京郊的小山村的人,三十多岁的时候来的京城,辗转几次进了夏家,听说当时这个六叔唱戏很好,而方慧柔又是喜欢听戏,这一来二去的,两人就熟悉了,许是那时候六叔就背叛了老爷吧。”
夏蝉听着梅丫的话,心里却是另一番的想法。
三十多岁的六叔,十几岁的方慧柔,这孤男寡女的……
夏蝉一想,脑袋里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梅丫,你来,你去帮我散布一下这个消息……”夏蝉让梅丫附耳过来,在她的耳边轻声的说了几句话。
梅丫点点头,“小姐您放心吧。”
说着,便转身走了出去。
“小知了,你跟梅丫说什么了?”玉自珩很是好奇。
夏蝉轻笑,“十三,我们今晚就去地牢会会这个六叔。”
夜里,月朗星稀,夏蝉跟玉自珩悄悄的去了地牢。
地牢里关押着六叔,夏瑾重让人严加看管了起来,夏蝉跟玉自珩从前门进去,在一旁躲了起来。
“小知了,你让我来干嘛?我们不去问六叔,在这儿躲着干嘛?”
玉自珩对夏蝉的举动十分的不解。
“我心里有个猜想,不知道准不准,只有来这里等着,才能验证了,你就先耐心一点啊。”
夏蝉说着,张嘴咬了他一口,拿着眼睛瞪了他一下,让他耐心一些。
玉自珩委屈的捂着肩膀被咬到的地方,却还是一直伸手抱着夏蝉,让她坐在自己的身上。
地上太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