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也算是有报应的,至少京城怕是没人愿意娶这位娇蛮任性的姑娘,姜婳松口气,遭到报应就好,省得还要她想法子,她现在可是个不愿意吃亏的主儿,人生短短一世,何必忍气吞声的。
姜婳在宫里被推到池水的事情也传的满京城都是,大多数都同情的,这样冷的天气,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家落进冰水里,身子可莫要落下病根,当然,这其中还有一个恨不得姜婳生不出孩子早早冷死的。便是谢妙玉,她正月初一听闻姜婳落水,还高兴的喝了一小盅清酒。
谢妙玉心里高兴,就闯去沈知言房里,被沈知言沉着脸推出房外,谢妙玉回去房间里大哭一场,她们成亲快一年半,他竟还不肯碰她的身子。
后来听闻姜婳好起来,皇帝还赏赐下去不少名贵药材跟贵重物品,气的谢妙玉砸了一整套茶具。
到了正月十五,姜婳喝了七八日师父给的药膳药方,身子痊愈,就是瘦了圈,燕屼看着没说甚,用膳时亲自帮她添饭,总给她碗里堆的冒尖,姜婳吃不完,他当着丫鬟的面就道:“若是吃不完,我就亲自喂你,若是可以吃完,晚上我带你逛夜市去,今日正月十五,夜市里全是花灯,你可想出去瞧瞧。”
“那我吃就是。”姜婳还真的想出去转转,她被拘在家中半月实在有些烦闷。
晚膳后,燕屼吩咐马厩里备马车,领着姜婳出去看花灯。京城里头的正月十五还是很冷的,姜婳裹的严实,马车里背着炭盆和手炉子。上去马车里,燕屼把手炉子递给她,又让她靠在怀中,身上系着的厚氅一半披在姜婳身上。
燕屼见姜婳半靠在他怀里懒洋洋的模样,担心她枕的不舒服,搂着她的腰身把人提起直接坐在他的怀里,厚氅也将人裹的严严实实,只余脑袋露在外头,他小心的护着她的腰身,怕她被颠簸的跌倒下去。姜婳心里一动,微微侧头扬起,只能见到他隆起的喉结和硬挺的下巴。
姜婳心里发软,她知道他待她很好很好,这半月他怕是吓的不轻,每日都跟着她,连公务都甚少处理。她丢开抱着的手炉子,软软地喊道:“夫君。”
燕屼嗯了声低头望她,姜婳环住他的颈脖,微微侧身坐起身子,柔软的唇堵上他的薄唇。燕屼的手颤了下,哑声道:“婳婳,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姜婳并不答他,伸出香舌滑入他的口中,含住他粗烫的舌,还不等她继续呢,男人倒是急迫起来,猛地搂住她的腰身把人揉进怀里,大舌搅住她的小舌,用力吸吮,他开始掠夺,又重又急,大舌扫着她口内的每一处,与她唇舌交缠。不大会儿姜婳身子都软下去,他才不舍放开,眸光沉沉。
姜婳还勾着他的颈脖不肯放开,娇娇的喘息着,靠在他的怀里,不大会儿又去啄他的唇,燕屼回吻,哪怕动作轻柔些,力道依旧有些重,他在情,欲的事情上总会显得有些粗鲁,不过此刻是不敢碰她,只能含着她的唇舌解馋,两人缠绵一路,到了满是花灯的夜市上,姜婳有些兴趣,一把推开他,从帘子缝隙朝外张望。
各式各样的花灯垂挂着或者摆在摊位上,人山人海的,热闹非凡。
燕屼柔声道:“可要下去瞧瞧?”
姜婳点头。
两人下去,燕屼吩咐车夫把马车停在旁边的巷子里,握着姜婳的手挤在人群中,到处都是人声沸腾,很多猜花灯的,若是能够猜到还有奖励的。姜婳看中一个走马灯,极为精巧,上头是个貌美女子,随着灯笼的走动看到她妙曼舞姿。这个走马灯不少人都看中,奈何要对上诗句。
这个简直是燕屼的强项,张口就来,惹的周遭人惊呼叫好。
小商贩把走马灯递给姜婳,说了两句吉祥话,燕屼丢了块碎银子,牵着姜婳的手继续前行。两人走了小半刻钟,花灯街还没逛完,燕屼就怕她累着,打道回府。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明天见。
☆、第90章
第90章
过了正月十五, 燕屼去衙门上衙, 前几日就要去的,帝王允他多几日休沐在家照顾好娘子。水利方面还有些公务要禀报,这日早朝后去御书房面圣, 谈过水利方便的公务, 帝王问道:“燕爱卿的娘子如何?可用太医上门去你家再瞧瞧。”
因着姜婳这次落水, 太子不必跟陶若珺定亲, 她算是又帮太子一把, 帝王与皇后明面上没敢给封号,那些名贵药材流水一样递进燕府, 还有不少金银玉石绫罗绸缎的赏赐,都被姜婳收拾清点存入库房。燕屼恭声道:“多谢皇上记挂, 内人已无大碍。”
“如此便好, 当初的事情是陶家姑娘的错,朕已罚过她。”帝王说罢,翻看紫檀紫檀嵌玉云龙纹书案上的奏折。御书房还有另外两位重臣, 内阁首辅古文隆还有大理寺卿钱立, 两位年事已高,帝王翻看过奏折,有些是南下水利方面的问题。
帝王不懂这些, 问过燕屼意见,他都能很详细的讲解出来,那边其实没有什么大问题,剩余都是小问题, 多数是那边官员不满意,没捞到好处,上折子为难燕屼。这个事情皇上也清楚,脸色沉沉,抬头问另外两人,“古爱卿钱爱卿觉得荆州那几处地方上的官员该如何处置?”他登基八年,内忧外患,这几年的艰辛无人知晓。
暂时平定外患,但是京城和地方上还有不少问题,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南下那几处地方的水患和官患。水患若能止住,可贪官不处理,百姓如何能够安定。荆州塘嘉那几处地方的年年都在水患,百姓苦不堪言,帝王希望先把那几处都整顿好。
古文隆回禀道:“皇上,依照微臣的意见,塘嘉那几处该交由刑部和大理寺的官员去查证,若真是有贪官污吏,就该立刻处斩,翰林院里也有不少学士可以下放,虽都年轻,但依照臣的观察,有好几人都有大才,放到地方上历练几年还是不错的。”
钱立也道:“皇上若下令,臣立刻派人南下去查,若有贪污残害百姓的罪名,也应当尽快处理好,再有几个月就要入夏,到时候忙的事情不少,若是能那些蛀虫清理掉,也是造福百姓们的事情,老百姓能少吃不少苦头。”
帝王沉思,他岂会不知,可塘嘉那几处位荆州,有都督府镇守,兵力约有一万,他登基八年,其实已经削弱地方上都督的兵力,剩下的荆州是个难啃的地方,位于京城较远,帝王就是怕荆州的官员跟都督勾结,如此想要清理那些官员就会很困难。不过此事迫在眉睫,等到找到地方官员贪污残害百姓的罪证,他会让刑部和禁卫军亲自去拿人,倒是不信那些都督敢有什么反抗。
其实地方上的都督兵力该收回来了,留着也是个隐瞒。
帝王一番吩咐下去,抬头看向燕屼,这个状元郎是个有本事的,留在工部着实浪费,还不如调遣去大理寺,刑部或都察院这样的司法部门,此时还是不成的,需熬上半年,到时荆州等地的治水工程显露出来,才能让他升迁。
屏退大臣们,皇帝去陪皇后太子用午膳,皇后正翻看着一本册子,还同赵煜道:“煜儿,你过来瞧瞧,这些都是京城的闺秀们,若是喜欢的话,选了四妃和太子妃迎娶入宫,你年纪也不少的,选定人后筹备也需要一年的时间,到时候你也快十六的年纪。”
赵煜捏着一个梅花凌寒粉彩茶盏,拇指轻轻的摩挲着上面的梅花印记,心不在焉,想起半月前戳在那芙蓉面上的手感,柔软细腻,他淡声道:“母后,儿臣目前没有娶妃的想法,不若再等一两年吧。”
皇帝大步进到殿内,闻言就道:“那如何等得,朕迎娶你母后时也不过十六的年纪,你也该早些开枝散叶,娶妃不是容易的事情,要观其品行,这都要耽误还一阵子,你母妃说的是,你现在挑选,等到能成亲时也该十六七了。”
“父皇。”赵煜起身,恭敬道:“儿臣在外流落三年,见到不少人间疾苦,也见过不少仗势欺人,恃强凌弱之事,许多人攀附的只是权势,儿臣其实有些心灰意冷的。儿臣现在只想跟着太傅多学些东西,对成亲之事有所抗拒,还请父皇和母后在给儿臣一些时间。”
皇后怔住,想起孩子这三年吃的苦头,心里发酸,擦泪道:“好好,母后都依你,晚一两年也无妨的。”
帝王也是一声叹息,不再多言。
…………
燕屼酉时放衙回家,见姜婳躲在暖阁里,长长的案几上摆着不少中药材,她正仔细的分辨着。燕屼走进,闻见她身上淡淡的药香味,还有原本的香气,混合在一起,有一种奇特的异香,他心底微动,过去搂住她的腰身,低声问道:“这些都是中草药,你在识百药吗?”
姜婳从医书上认识百草,却还要亲自辨认的,需要一闻过就知各种草药和其药性,这是非常重要的,张老反反复复的叮嘱过她,一定要对各种中草药了如指掌。听闻他言,点头道:“师父要求的,让我定要熟知各种中草药,差不多忙完了。”说着把最后一堆药草抱起来,直起身子转身搂上燕屼的颈脖,笑眯眯的问道:“夫君今日回来的挺早,可要用饭食,我让丫鬟们把饭菜都摆上来吧。”
“不急。”燕屼心底发软,抱着姜婳来到太师椅上坐下,让她坐在自己腿上,堵住她柔软的唇,大掌在她腰侧细细揉捏,姜婳被吻的七荤八素,瘫软在他身上,好半晌后,直到他快控制不住想要了她,燕屼强忍着离开她软玉般的身子,轻啄她的唇,哑声到“过去用饭吧。”
吃过晚膳两人早早的歇下,房中摆炭盆,两人睡不着,她身子才好,燕屼不敢动她,搂着她靠在迎枕上说话,姜婳道:“夫君,这宅子虽好,可没通地龙,冬日着实冷,不若等着开春我们搬去另外一处宅子里吧,那处三进大的宅子,几处院子里都有地龙,冬天肯定是暖烘烘的,夫君冬日处理公务也就不怕冷了。”
燕屼捏着她柔软的手骨,“等着入秋再搬迁,开了春皇上要整治荆州那边,入夏还要查验那些水利工程,有的忙碌,约莫到秋天时候才得些空隙。”他估摸不错的话,等着入夏水利工程起作用,皇上可能会他去司法部门待着,不会留在工部的。
姜婳一怔,小心问道:“那荆州的事情夫君可用一同前去?”
燕屼慢慢道:“那是大理寺,刑部和兵部的事情,同我没甚关系,这段日子我应当还算清闲。”入夏就要忙碌起来,他还能陪她一段日子的。
姜婳自来京城,日子过的清闲,她管中馈,府中下人还算听话,需要忙的事情甚少,原先还在苏州时,她其实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这些日子相处,她已经渐渐的把燕屼放在心底。既然慢慢喜欢上,姜婳也不想矫情下去,与他相处都自在很多。
这会儿没事干,她坐在他怀里扭着身子攀上他结实的胸膛,去堵他的嘴巴,燕屼坐直身子,握着她的肩膀,微微凑近她的面庞,双目里是暗沉沉的光,“婳婳,你知不知道这样会有什么后果?”
姜婳眼波潋滟,霞染双颊,滑嫩的小舌去舔他的唇,柔声道:“自然是知道的,还请夫君怜惜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