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人生中最大的污点。
她羞于启齿,以为不想就不存在,以为不提,永远不用面对。
然而,乔昕怡说她女儿还活着,仲思缈又出现在她面前,这前后不过几个小时的时间,似乎老天安排好了这一切。
是喜,还是忧?
是乐,还是愁?
是残酷命运难她的一次补偿,还是又一次不怀好意的玩笑?
她迷茫了,像是立在一座行驶于黑暗大海上的船头,天空黑暗,周边波涛汹涌,是迎头出击继续远航,还是原地等待暴风雨过去,或者是随波逐流,得过且过?
林肯车在夜色中平稳驶过来,车子所停的地方路灯稍暗,车内驾驶座上的人影模糊,她依然一眼从伟岸挺拔的轮廓中认出了他。
车门打开,他迈着矫健的长腿从奢华的车内出来。
帆船造型的白色路灯光线很好。
他身上罩着一层熠熠生辉的灯光,身后是城市夜晚的灯火与繁忙的车流。
这一瞬间,她感觉身边的一切人与物消失了。
时间静止。
眼前有且仅有他。
他朝她走来,停在台阶下方,黑亮的眸光与她平视,虽然无数次他这样看过她,但她就是觉得他和以往不一样。
他高大、健壮,犹如蛰伏着的一只雄狮,稍有攻击,便可爆发出惊骇的力量,足以扫平一切。
这样的他带给她亲切和无与伦比的安全感,就像冬日中的热源,忍不住想要靠近。
也是这样的他,让她心潮澎湃,霎时感觉无法与之对视。
她不由的,慢慢低下头,放在口袋里的双手紧紧握起,手指深深掐进掌心。
远远的,在昏黄的路灯下看到她笔直的站着,傅景朝心情很好的疾步走到她面前,却见她低下头,脸色哀怨。
他大手挑上她的下巴,将她巴掌大的秀气小脸抬起来,深沉缓慢的问她:“这是怎么了?董事会不顺利?后来出了状况?”
“不是啊。”乔暮在董事会后发了一条报平安的微信给他,这时吸了口气,轻轻把下巴从他手中挣脱出来,撇了下唇说:“因为你帅死了,我看呆了不行吗?”
傅景朝一瞬间笑了,握住她的手腕,把小手从口袋里抽出来,浓眉下意识的皱起,她手放在口袋里还这么冰冷,心疼的慢慢包裹在宽大的掌心,黑眸中蕴着浅笑:“从哪来学来的,今天小嘴这么甜。”
“我说实话也不行啊。”乔暮发觉自己真的不敢看他,心里像压块大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