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2 / 2)

重生小辣椒 岳小妞 4663 字 5天前

秋氏那个时候还说,“你还笑人家,咱们村里耍钱你最厉害了。”当然,卢平不算,这小子太厉害,所以大家都不跟他玩儿。最近他也没出现,陈德水夫妇表现的非常愧疚,他们是知道卢平的心意的。

陈德水听秋氏掀了孙女的老底儿,赶紧咳嗽一声,不过秋氏可不当回事儿,耍钱算是她孙女干的最正经的事儿了,这都接受不了,将来咋能过到一起呢?

杜海明当时就笑了,“我看孩子就行了,你可别把孩子炸上房。”

大家听了这话,都笑了,顺儿有些不好意思,说啥孩子啊?等到两个人独处的时候,杜海明笑着对顺儿问道,

“你不让大家赌钱了,你自己是不是也不能赌了。”

“当然了。”顺儿没有绣花,只是老实的坐在炕梢,

“那你玩儿什么?我是说,冬天这么长,你没什么事做了。”

顺儿歪着头,这个问题她当然也想到了,不让大家赌钱,自然要给大家找点事情做才能消停啊!“总有可以干的,不一定要赌钱。”

杜海明笑着说道,“看来他们看上你,让你当官儿,真是选对了人。”

这就好像是在学校的班级里,当这个班级很混乱,很难管理的时候,聪明的班主任往往会让坏学生的头儿去当这个班长,当了班长,总不好作乱了吧?而且,好学生的话未必有人听,但是坏学生的头,说话绝对有影响力。

顺儿马上明白了这个意思,聪明说话就是好,点出一句就可以让对方完全明白自己的意思了,此时顺儿心里的那点爱意,那点儿暧昧,那点儿柔弱,全都消失了。一条腿往炕上一抬,侧着坐在炕上,这是马上就翻脸了。

“啥意思?说明白了。”

杜海明是谁啊?在部队里爬到连长的位置,又待了那么多年,什么脸色不会看啊!啥场面没见过啊?一把拉住顺儿放在炕上的脚,哧溜……把顺儿拉到自己面前,两个人面对面,距离不会超过一公分,

“你觉得我是在轻视你吗?你错了。”

哦,他说不是轻视吗?两个人这么近的距离让顺儿的思维速度放缓,不过马上回过神来,“那你对于我当这个妇女主任怎么看,或者说,你对我这个人怎么看?觉得我比较适合你不怎么好对付的家庭吗?”

“当妇女主任不是为了满足你的权力*,你有更大的目标,对吗?选择你,只是因为喜欢,为什么喜欢,想不出来。当然……”说到这里,杜海明拉开了一点两个人距离,“我家里的事情,我去处理,我相信你的处理办法,一定如同我支持你的任何决定一样。”

“这是某种妥协?或者说是协议吗?”顺儿可不好糊弄,现在她的心情有些复杂,虽然不应该心存期待,但是顺儿更希望自己能得到对方的欣赏,而不是挑选。

“哈哈……不是,不是!”杜海明笑的很开心,把顺儿紧紧的拥抱住了,

唉……其实,有的时候,一个拥抱,胜过千言万语。不过,这样未免也太让人小瞧了去,顺儿反应过来之后,一脚就揣了过去,也是赶巧了,正好揣在杜海明的肚子上,

“哎呦……你……”杜海明疼的猫腰,一脸痛苦的看着顺儿,

顺儿早趁机跑了,下了炕,走到门边,回头看他难受的样儿,乐的不行,这么临走之前的婉转一笑,倒真是百媚横生。杜海明本来就没生气,见了她笑,反倒看的呆住了。

顺儿这算是考察成功了,等第二天一早,就独自起来给杜海明做早饭,农村有这样的俗语,上车的饺子,下车的面。家里有现成的冻肉,切好了,放了一把酸菜,轻手轻脚的包了起来。面是早就准备好的,就等今天了。等陈德水夫妇和杜海明起来的时候,锅里的洗脸水已经烧好了,等他们梳洗完了,顺儿也开始煮饺子了。做了两种馅儿的,一种酸菜的,先煮好了端上去,又煮了猪肉葱花的。等第二锅饺子也端上去了,顺儿又盛了几碗饺子汤,天冷,喝点热乎的饺子汤,在车上也好过些。杜海明本来就能吃,今天吃的更是尽兴,顺儿就更不用说了,昨天的试探算是他勉强过关了。

☆、第61章 桃花劫

送走了杜海明,顺儿也开始着手准备过年的事和抓赌的事了,一般来说,赌博是大家都不赞同的,但是小赌怡情,尤其冬天还没什么大事儿。但是现在不同了,距离过年还有一个多月,而距离开春的时间就更长了,要想让村里消停,给自己立威,抓赌这件事情就必须办好了。

顺儿最先做的,不是关注怎么抓赌,而是找了村里的几个头头开会,定下来一系列的活动,或者说是致富之道。第一条,村里开一个酿酒作坊,找个手艺精湛的师傅不是难事,正好要过年了,时间紧一紧,弄几过烧酒出去卖也是给大队增加收入,而且还能跟出力的那些年轻人们开点工钱。

第二条,跟那些老头的,让他们在家里的屋里种植青菜,冬天的青菜太少了,过年前一天进行评比,如果种植的好了,发奖状,给五斤面粉,而且村里负责收购。

第三条,给那些女人和老太太们的,村里组织厨艺大比赛,分点心零食,还有主菜,谁赢了,发奖状,还发奖品,奖品就是村里养的猪肉,过年要杀猪,谁家赢了,第一名给一角猪肉,第二名给二十斤,第三名给十斤。

当然,也有不同意的,当时顺儿啪的一拍桌子,“五斤面我出了,猪肉的话,村里不够,我自己凑。”

村长赶紧说话,这事村里不出门,村子也不傻,村里开的酒坊,挣的钱是集体的,但是怎么分配,可是他们这些领导说了算的,顺儿又没说管,所以,村里的这几个干部也有事儿干了,请师傅的请师傅,清理场地也忙的不亦乐乎,而招工的人就更不用说了,专门找年轻力壮的,这次可是要分钱的。

这三条下去,在村里的大广播喇叭一播放,村里可算是炸开了锅,所有人都几乎动员起来,当了一辈子农民的老人们,最喜欢的就是种植作物了,听说有奖状,还有奖励,谁家不动心啊!这年头,也就过年的时候,每家能分到二斤的好面,这一次说给五斤呢!过年的时候,就不用在面里掺杂黑面了,一年里能吃上这样一顿全白面的饺子,那可多好的兆头啊!别人家听了,还能有不羡慕的?还有,村里还说收购呢!也就说能卖钱的,大家干劲儿十足,在屋里载着蒜苗简直太小儿科了,有人种植小白菜,有人种植黄瓜,有人种植西红柿,大家较劲儿呢!

这天,陈德水又到市里去了,刚回来,带除了去买材料,还带了不少的好东西回来,他们家的钱从来都不缺,而且粮票、工业票啥的更是多的用不完,所以这次准备年货,还真是挺充足的,除了买了顺儿最喜欢吃的香肠,还买到了南方人弄的腊肉,金华火腿,更有给家里几个孙子孙女买的布料和零食。幸好陈磊和陈钢还有平平早早的就在车站等着了,不然这么多东西,老人家还真是背不回来呢!

晚上,顺儿做了一顿非常丰盛的热汤面,还坐了两个菜,弄了点烧酒,用小酒壶装着,在锅里的热水中烫了一下。吃饭的时候,顺儿看了一眼自己的亲爹,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爸,我看你的面色,最近要有牢狱之灾啊!小心点儿,别让什么人把你给利用了,当了别的枪,给你姑娘当绊脚石。”

听了这话,陈林泽也是一愣,他平时还真不怎么去赌钱的,但是在村里朋友也不少,难保真有人把他给拉过去,然后跟着被抓进打牢呢!看来自己真是得小心点儿才好。

而于桂荣听了这话也是一惊,闺女当初可是说了,如果村里谁再赌钱,就让镇子上的派出所来抓赌,这个弄不好要抓到号子里蹲上半个月的,不仅仅如此,里子面子都没了,还会罚钱,最少也得罚款五十,不过想想不对劲儿啊!说是这样说,可是如果你亲爹去赌钱,你这个当闺女的,难道还真的高发啊!“真有这事儿,你不会就当没听见,咋得?你还想大义灭亲,把你亲爹抓进去啊?”

“抓进去也是活该!”陈德水直接说道,

不过此时顺儿也大了,不是过去了,她得让自己的老妈认清这一点,“我不报告,不等于打自己的嘴吗?自己闺女的工作都不支持,别人咋说着当爹的,我说的意思,就是给你们提个醒,现在等着看笑话的人多着呢!别让人给利用了。”

“你当我是傻子啊?”于桂荣气的回道,

秋氏在旁边冷哼一声,“你当你是奸乎的啊?”

于桂荣的脸都红了,当着自己的儿女的面,让婆婆这样数落,还真是没面子,不过这些年的交锋她也明白,自己如果真的再硬来,绝对没有好果子吃,再说自己当了这么多年的民办老师了,听说马上就有转正的机会了,而顺儿又是能说上的话的,自己这个时候跟闺女闹僵了,那丫头这么孤拐,没准儿真的不管呢!所以也就只能忍着了。

而陈林泽的想法就比较简单了,顺儿看相从来不错的,会有谁想陷害自己呢?在脑袋里开始一个一个的排查,设想各种情况,也在考虑着应对的办法。

陈德水夫妇的心情当然不算好了,一个桌上,有三个人心情不好,一个心不在焉,这个饭,当然也就吃不好,不过不耽误其他人,顺儿喜欢吃豆芽,还有鸡蛋炒蒜苗,平平也爱吃这两样,不过对于顺儿做的鸡汤面也是非常喜欢的。

冬天了,这就有了天然的冰箱,买什么东西都可以留住了,所以顺儿用了整整一个下午的时间熬了一盆鸡汤,然后冻上了,这不,这一次的热汤面,就是鸡丝面,面条是顺儿手擀的,先在清水里煮过,然后放到热好的鸡汤当中,味道当然不同凡响了。

吃饱了饭,陈林泽一家回去了,陈磊现在年纪大了,对于糖果没啥爱好了,不过对于香肠非常喜欢,卷了大半回去。陈德水买的布料只有三块,是给三个孙女的,顺儿一块,平平一块,还有一块是给大梅的,让于桂荣给带回去了。这让于桂荣很开心,就好像这东西是她给闺女争取过来的一样。

大家都有事情做了,但是,不是每个地方的人都淳朴的,即使是现在这个时代也是一样,村里就有这样的一个癞子,生产队让大家下地干活,出义务工挣工分,但是这个曲老六就是不理会这一套,每年到了年底,他不但分不到钱,而且还要欠着生产队的钱,可是这个时候,又不能容许有饿死人的事情发生,可是这个曲老六,甚至领粮食都不去,还得村里派人给他送到家里去,那家里穷的,根本没法儿说。开始有他老娘在,还有个家的样子,可是后来他娘一死,他们家只能叫猪窝了。

但是这个曲老六却是一个非常好赌的,对于顺儿也不是非常的惧怕,甚至连村里的干部都不能把她怎么样。顺儿自然是见过这个家伙的,可以说,从这个家伙的面相上看,非常的不好,非常非常的不好,简直是个恶魔,现在世道严谨,他还翻不出什么风浪来,但是等过些年,世道变了,这个家伙,将是村里人的大患,而得罪这样的人,甚至会有杀身之祸,从他的面相上看,也不难看出这一点,他注定要死于非命的,而且有会带上几条人命,这样的人,让顺儿怎么能不忧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