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怀安山往年皆是被设定为秋猎狩场之一,所以这儿也建了行宫,不过今年还来了许多官员及他们的家眷,行宫不够住,有些分不到行宫的,只得在附近扎营。
作为皇帝的胞弟,瑞王府自然是要住行宫的,而且所住之地十分宽敞,环境也很不错,显然是内务府特别照顾的。
第一天到达时,自然是先安顿下来。原本行宫就有人提前打扫好了,他们到来时,只须要归置行李,再扫洒一遍便可,下人们的动作十分伶俐,不一会儿阿菀便能住到薰过香、摆上日常用品的房间里,床上也铺上了干净的被褥等物。
坐了半天的马车,阿菀觉得骨头都有些僵硬,便坐下来歇歇,顺便让人去打探一下康仪长公主他们的行宫在何处。
打探的人回来时,顺便捎带上了孟妡。
“阿菀,明天咱们也一起去打猎吧。”孟妡笑嘻嘻地过来说道,显然对这次秋猎也十分期待的。
阿菀摇头,“我不会骑马,不能陪你去。”她小时候那种破身子,可从来没人想过要教她骑马,倒是孟妡,是个活泼又皮实的,没少缠着兄长孟沣偷偷带她去骑马。
孟沣被小妹妹闹得不行,也曾偷偷让人买了匹温驯的母马回来放在别庄中,有空就带孟妡去骑马。这事情被康平长公主知道时,还将他臭骂了一顿,将兄妹俩都骂得莫名其妙,不知道母亲为何这般生气。
阿菀倒是明白,因为她家公主娘私底下嘀咕着,女孩子骑马容易落了红……意思就是说,可能会不小心被震破了处.女膜之类的,以后成亲时就麻烦了,所以大多数姑娘在成亲前,都要被父母禁止骑马的。
孟妡有些失望,不过很快又振作起来,笑道:“你不去也没关系,大嫂说陪我去,到时候我给你们猎几只兔子回来,给你做兔皮披风。”
阿菀自然不会扫她的兴,笑着说好。
等到晚膳时,卫烜终于回来了,陪她一起用膳,边和她说明天的行程,不外乎是一整天都要陪在皇帝身边,护卫皇帝的安危。他撇着嘴,一副十分无趣的模样。
阿菀给他夹了一筷子红烧兔肉,对他笑道:“明日我可能也会一整天陪在太子妃身边,可惜皇长孙这次没来,不然就热闹了。”
卫烜听罢,不太高兴地说,“那小子咬人,你被他咬了多少次?”然后又嘀咕着,连他自己都舍不得用力咬之类的,将她闹了个大脸红。
“食不言寝不语!”阿菀阴着脸道,暗忖说别人咬人之前,也不想想自己也是个爱咬人的,从小时候就爱咬她了。
卫烜知她脸皮薄,不好意思说这种事情,担心惹火了她会被她踹下床,便不再说了。
只是他虽然不说,可是一双眼睛却不停地往她身上瞄,让阿菀背脊发寒,总觉得今晚又要辛苦了。
果然,等用完晚膳,便见他殷勤地叫下人去准备热水洗漱时,便知道他的目的了。
阿菀生性.爱洁,事前事后都要清洗一遍身子,就算是天冷的时候,也差不多天天都坚持洗热水澡,不像其他人,冬天时隔三岔五才洗一次。卫烜知道她的习惯,只要她不生病时,都会随她。
等她泡了澡,才刚从浴桶中起来,没披上衣服呢,就被他急哄哄地用大毯子裹住,抱回了床。
阿菀眼角瞄到青雅红着脸,赶紧收拾了东西就跑出去时,气得掐了他的手一下,心里骂他猴急,也不怕人看笑话。
“怕什么?咱们是夫妻……”他说着,便将床帐挥下,挡住了吹进来的冷风,将她放到了床上,随手将裹在她身上的毯子拉开,让她莹白无瑕的身子呈现在他面前。
昏暗的光线下,她好像看到他眼角又有些发红了,同时脸上也开始泛红,昳丽得无法用言语描述。
再次被熟悉的东西撑满时,阿菀深吸了口气,按住他的背,半晌方习惯了那种重量及深度,恨恨地咬了他一口,说道:“轻点……”
卫烜很听话地放轻了动作,但是速度却没有减,搂着她做着最亲密的事情,喊着她的名字,那沙哑性感的嗓音,透过耳膜,仿佛连心都酥软了一般,无处可逃,也不想逃。
等终于结束一回时,阿菀有些累,推了他一下,说道:“别来了,明天还要忙,你应该休息了。”有些担心他仗着年轻不克制,累坏了身子。
“再来一次,好不好?”他搂着她蹭着,吻着她湿润的眼角,“我昨晚休息好了,今晚睡少点没关系的。”
自从中秋那晚真正成了好事后,他便食髓知味,始知原来世界上还有这般快乐的事情,对她的人和心都越发的贪恋起来,思想更是往一个扭曲的方向奔去,让原本觉得他精神有些不对的阿菀觉得更恐怖了。
可以说是蛇精病的病情更严重了,未得到时已经犯病,得到后却不是病愈,而是更恐怖的一种占有欲,若是见不到她的人,心生黑暗,见到了时,又满脑子地想着怎么将她锁在视线之内。
偏偏他在她面前又总是一副温和乖巧的模样,让人极少能察觉出来。
“……那我也可以明天早上多吃点,晚上不吃也没关系。”
“这哪行!”他马上反对,“你身子不好,饮食要均衡。”
“那不就是了?既然你说不行,显然今晚你少睡点也不行!睡觉!”阿菀揉揉他的发,总感觉自己好像在带个孩子一样,难道这就像她公主娘说的那样,男人有时候就像个孩子,需要女人来哄的。
卫烜仍是不依不饶,和她摆起道理来,还提到了她的小日子就要到了,到时候什么都不能做,也算是休息了,将她堵得哑口无言,觉得他不去当推销员真是太可惜了,这口才真是了得。
最后阿菀仍是没能守住,再次被他得逞了。
第二次的时间有些久,阿菀知道他是故意的,至于为何故意……不提也罢。
阿菀昏昏欲睡时,感觉到他又在给自己清理身子,甚至连那个地方都仔细地擦了,还要检查一遍有没有伤着之类的……由于太累,脑子懵懂起来,生不起其他的感觉,等到第二天清醒时,回想起时,又免不了要羞恼。
“我先走了,你若是累的话,可以继续睡。”已经穿好衣服的卫烜坐在床边,凑过去亲了下她的脸,又抚弄了下她披散的头发,眉眼含情,温温和和地看着她。
阿菀的脸有些红,想起昨晚的事情,抓起旁边的一只大迎枕砸过去。
卫烜只是笑着坐在那里,由着那只塞着鹅毛的没有一点份量的大迎枕往他手臂上挥上,一点都不疼。果然,见她砸了几下,发了脾气后,又亲亲热热地搂过去,在她脸上亲了几下,终于依依不舍地出去了。
阿菀想抓起大迎枕砸自己几下。
怎么就那么心软呢?
天色还黑着,外面已经响起了号角声。
阿菀窝在被窝里躺了会儿,终究是没有再睡,等到时间差不多,便叫青雅她们进来伺候她梳洗。
身上穿的是特地为狩猎准备的服饰,有些类似于男子的骑服,袖口和腰身都收得极紧,衬得身材玲珑有致,让阿菀自己也颇感帅气了一回,若是能骑在马上,那就更帅气了。
可惜只是想想。
打扮好后,阿菀便带着青雅和路云两个丫鬟去和瑞王妃母女集合,三人在侍卫的护送下出了行宫,往女眷们集合的地点行去。
此时天色已经大亮,狩猎区那边已经热起来,听闻皇上、皇子们已经一马当先地狩猎去了,就如同要营造一种兴武之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