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痛的哇了一声,枪脱手了,也被他撞到了地上。他就势举掌,想把我拍晕。
但我模模糊糊认出来了,这是铁驴。我说话都不利索了,还强忍着念叨句,“驴、哥,自己人。”
铁驴咦一声,也看清是我了。他把我扶起来,用略有责备的语气问我,“不叫你来,但你咋来了?”
我心说得了,自己好心帮忙,现在却里外不是人了。
我也没多解释啥,问刚才枪声咋回事?
铁驴说他跟姜绍炎把抢匪擒住了,他正赶过来,想擒另一个抢匪。
我指了指地上的枪,告诉他,另一个抢匪被我解决了。
铁驴乐坏了,说这俩抢匪都懂身手,要是单打独斗的话,一般武把子降不住他们,我尽然能擒住一个匪徒,说明我身手大有进步。
我有点想干咳的意思,更不好意思说我擒匪的经过。不过等我带着铁驴找到那个抢匪时,铁驴看着他脑门的牙印,脸一下沉下来了。
铁驴又开始教导我,说咬人是练武之人的大忌,不能用这招。
我面上应了一声,暗中却嗤之以鼻,心说我一不是练武的,二刚才也不是比武,管那么多呢。
我记得武侠小说里还说不能用石灰粉洒眼睛呢?但我这一胸囊的药,遇到危险了,还不是把各种毒药撇的漫天飞?
铁驴把抢匪扛起来,吹着哨跟姜绍炎联系,最后我们汇合在一起。
既然人都拿住了,我们也不在玉米地里多待,姜绍炎打电话联系当地警方,一方面让他们处理下火车伤员的事,另一方面我们赶紧去派出所,对这俩抢匪问话。
具体的说,这里是挨着兰州的一个附属镇,派出所规模不大。不过有专门的审讯室,也足够我们折腾的了。
回到派出所,这俩抢匪就已经醒了,也都显得蔫头巴脑的,等坐在审讯室时,全低个头不说话。
我们仨和当地一个民警,负责审讯工作,我们倒没先问话,而是把抢匪带的包全打开了。
这么一搜,我发现里面很多宝贝,二十多万的现金,还有爱疯手机,金项链啥的。
铁驴忍不住先说一句,“我说哥们,你们行啊,抢这么多钱,咱们商量个事呗,下次叫上我怎么样?”
铁驴说的是反话,这俩人也不会笨的接茬。
我是觉得,赃物这么多,涉赃金额这么大,那一个旅游团很可能不是失踪,就是被这哥俩全弄死了,而且往深了说,他们带枪呢,荒郊野地行凶,也确实挺方便。
我指着他俩,把这想法说了出来。没想到他们全摇头否定,说他们只抢东西了,并没杀过人。
我心说这全是屁话,刚才火车上,谁杀人杀的那么不眨眼?
我觉得跟这俩抢匪没法沟通了,又对身旁民警说,“有老虎凳、辣椒水没?都拿出来,往死了招呼他们。”
民警知道我是特案组的,很服从命令,这就要去找家伙事。但姜绍炎一摆手,让民警等等。
民警不知道我俩谁官大,一下纠结上了。我心说得了,自己先承认自己是三把手吧。
我指着姜绍炎,让民警听他的。
姜绍炎很奇怪,一直盯着那俩抢匪看着,这时还特意蹲到他们面前,留意这俩人的眼睛。
姜绍炎先说,“二位兄弟,你们没杀旅游团的人?”
他俩一起点头。姜绍炎又问,“那他们怎么失踪了?你们又怎么逃出来的?”
这俩人结巴上了,也没回答出个啥来。
我觉得姜绍炎白问,有啥用啊?就提醒一句,“乌鸦!你看……”
姜绍炎拿出一副让人难以琢磨的表情嘿嘿笑了,又招呼我跟铁驴走到犄角。
他跟我俩强调,“这俩人心里藏着事呢,得用刑!”
我听完特别不可思议,心说用刑就用啊!还把我俩叫这来,弄这么神秘干嘛?
我喊了句,“小李啊!”那民警又应声要往这边走。
姜绍炎摆摆手,又把小李拦住了。我彻底不明白了,而且更邪门的还在后面,姜绍炎跟铁驴交流下眼色,又都一起看着我。
我被他俩盯着心里发毛,心说刚才说用刑,现在又瞅我,什么意思嘛?
我急忙往旁边躲躲,但我躲到哪,他们目光就追到哪儿。
最后我一点招没有了,问他俩到底想什么呢?
姜绍炎直说,“老虎凳、辣椒水,效率太慢了,这俩抢匪要是能扛,我们用刑一宿,都撬不开他们嘴巴。这次还得小冷你发威,让他俩在半小时内全盘托出。”
我觉着姜绍炎给我安排的任务实在太难了,而且以前也没干过这方面的事,我摇头拒绝。
铁驴让我别担心,还附在我耳边说了几句话。
他问我,“胸囊里还有药么?”我回答有一些。
铁驴说那就好办了,把胸囊的药弄几服出现,调配一下,最好抹到皮肤上能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
我懂了,心说这头驴很狡猾,竟想出这么缺德的办法,不过我喜欢。
我像他一样笑了,也觉得今晚上,真得让我露一手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