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飞依旧潜身在地皮之下,一路隐形匿迹的遁行。
马匮等人能想到的袁飞自然早就想到,若是对方设下圈套等着他去探看的话袁飞也认为自己能够在悄无声息不被任何人发现的情况下从容离开。
小心谨慎绝不轻易冒险,加上他的《盗经》独有的‘匿字法决’,袁飞不认为自己会被什么人发现,除非吊在后面尾随他的乃是降世的佛子。若真是佛子的话想要抓他恐怕也不会费这许多周折。
袁飞一路遁行,那一股佛家势力越发在他神识之中清晰起来,只不过这股势力越清晰却越模糊,袁飞完全不能感知这股佛家势力究竟是由什么构成的。只是感觉到这股佛家势力锋利无比,似乎是一件存放千年渴望而出的锋锐法宝一般。
袁飞心中存着谨慎,自然不会轻易靠近,身形转动变换了方向,在地下迂回,绕过这股佛家势力,转到了他们身后数里的方位,确定了上面安全之后,袁飞这才悄无声息的缓缓浮出地面。
袁飞身子升上地面之后依旧不停,继续向上缓缓漂浮,直到升到一株大树的茂密树冠之中这才身形微微一沉,踏在一根光秃秃小指粗细的细枝上,再也不动分毫,此刻即便是有人亲眼见到他也绝对不会将他当成是人,只会将他当成是树干的一部分,不,甚至将他当成是空气,看不见摸不着,似乎完全不存在的空气。
袁飞的双眼眯成一线,眼中瞳孔在不停地放大缩小,他的目光穿透无数枝杈谨慎的缓缓往前前进。
渐渐地数里之外的那一股佛家势力逐渐显露在袁飞双目之中。
这一看袁飞便不由得眉头微微一皱,就见那股势力之中有六个佛徒,这六个佛徒修为并不太高,仅是开启了三识的和尚,但这六个佛徒头顶之上却悬浮着一口漆黑的大瓮,那阻隔神念之力便是从这大瓮之中传出来的。
袁飞一看这口漆黑还以泥封着口的大瓮便有一种异常不妙之感,似乎里面封印着什么极其可怕的东西,那东西还透出一股难言的锋锐,袁飞甚至不敢多看那大瓮一眼,似乎这锋锐能够隔着这数里空间刺穿他的双目一般。
那六个和尚为首之人手持一颗脑袋大小的明珠,正沿着袁飞他们曾经走过的道路一路追踪,虽然袁飞他们在马蹄上已经做了文章,使得那十匹马马蹄落地不留半点痕迹,但那明珠显然也是一件别有枢机的了得法器,明珠喷出一道道霞光,被这霞光一照,地面上便显现出一道水痕来,这道水痕直指袁飞他们所走的道路。
袁飞见到那口大瓮便心生忐忑,这可绝对不是什么好预感,是以虽然对方此刻也不过仅是六个三识修为的僧人,袁飞依旧不愿意轻易去招惹他们。
是以袁飞身形一动,比来的时候更快的遁走。
于此同时,在海外不知多远的一座孤岛之上,这里数天前还是一座荒僻至极渺无人烟的荒屿,但现在却是一副人头攒动,热火朝天般的景象。
就见一座座的楼台拔地而起,更有修士切山、削路、挖渠引水,营造各种仙境一般的景致。
在这孤岛之上开山造景的正是五道尊门的修士,显然这里便是他们为避开佛家从而开辟的海外道场。
在这孤岛之中怒向海和傲娇联袂开辟出了一座新的洞府,开辟洞府对他们来说算不上什么难事,片刻便按照观澜山上的观澜居模样重新挖掘出来。
此时傲娇和怒向海站在洞口,而木童、玉童两个童子正将一件件家具物事抬进洞府之中。
这洞府之上依旧早早的便悬挂着怒向海书写的观澜居那三个拙劣大字的匾牌。
看着新开辟的洞府,怒向海眉头却并未舒展,而是微微叹了口气。
傲娇侧过头来问道:“怎么,觉得这里比不上观澜山的洞府?我却觉得这里海景美妙,正应了咱们的观澜居的名号,以前是坐观云海,现在是遥望海潮,时不时换换风景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