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们……”快点进状况内好不好。
齐祭并非全然没有关注这边,她朝单桐点点头表示同意,只是望进房间里的时候,瞟过田蔚身边一个女生的眼神,相当冷。
那女生一抖,拉拉青年的袖子,担心道:“阿靖,他们会不会报复我,那个女孩子眼神好吓人!”
被叫做阿靖的青年看了看齐祭,拍拍女生的肩膀,沉声道:“没事,有我在。”
“那么通道在哪?”单桐佯装没看到房里的互动,问道。
“就在旁边的值班室里。”阿靖指了指监控器旁边一扇小门,是给值班人员休息的地方,“我们要出去的地方现在有一波丧尸,等它们过去了就能出发了,我们一直在观察。”
果然,监控室几个正在运作的视频上,可以看到有几个地方丧尸正在成群走过,有几只抬头时,可以看到狰狞腐烂的脸,在夜光中尤其恐怖。
“那便等吧,阿东,给阿狗看看眼睛。”单桐让所有人进门,把门锁死,收起枪,坐在了值班室边上。
阿狗一步也不离开齐祭,沈敬东好歹让他抬头给看了看眼,果然是普通的防狼喷雾,用水擦擦就好,单桐一直盯着几个学生,翟艳看出现在情况还算和平,闲来无事开始技痒,摆弄起监控器上的器械来。
“无线电没坏呀,干嘛不用。”翟艳一边调试一边低喃,“也对,现在都不爱用了。”她双手齐上,时不时在别的扭上按按。
刚才被阿狗攻击到的胖男生见翟艳的样子,很是佩服,有心调节一下气氛,问道:“阿姨您竟然懂这些啊?”
翟艳笑:“还好,擦着点边而已。”吱吱吱,无线电调频的声音。
半晌,一个声音出来了:“沙区安全区位于嘉陵江边古镇旅游区,有物资,保障安全……”
“哼。”单桐冷笑了一声。
又过了一会,一个求救信号:“北区华都景苑三十三幢四零七室有幸存者,三人,物资不足!求救!北区华都……”
连续几个求救信号过去,翟艳感叹:“瞧瞧,懂行的人还是不少的。”
没人对那些求救信号发表看法。
见丧尸群还没过去,几人就把无线电的声音当收音广播听。
又是几个掠过后,心情渐渐沉重的翟艳正打算关掉无线电,却忽然听到一个极为熟悉的声音掠过,单桐和沈敬东几乎同时叫道:“倒回去!”
翟艳早就自动调回刚才掠过的频道。
一个清澈的少年音徐徐传来:“西瓜刀少女,手弩少年,金丝眼镜精英男,见到其中任何一人,联系本频道,有武器,有食物,有安全,我们的车在g65包茂高速渝都入口处,头顶五星红旗。重复一遍,西瓜刀少女,手弩少年……”
光听声音,就能想象阿奇在车里录音时,那垂着眼睛面无表情的萌样。
单桐忍不住就笑了,他看向齐祭,一直把头埋在阿狗怀里的齐祭抬起了头,望向无线电台,眼睛闪闪发亮。
☆、死路
翟艳要联络上阿奇自然是毫无压力的事情,由于频道是公开的,所以相互确认身份的方法必须隐秘。
这当然难不倒车里车外的高智商人士,阿奇等人把问问题的权利给了资格最老的艾方成,听声音,他精神不错。
“我们要求你们队长来对话!”
几个学生都望向了单桐,却见单桐把齐祭推到了无线电话筒前。
齐祭对无线电是了解的,所以用起来挺顺手,她朝着话筒喂了一声。
基本齐祭的声音出现,双方就没什么疑问了,齐祭的声音很特别,少女音,应该是软糯的,但是她却软糯中带着点金属的沙哑,像是沙石在摩擦着喉咙,让人心里有些发凉。
不过艾方成还是想逗逗齐祭,这种机会难得。
“我问你,你玩弄了几个少年的感情?”
“……什么?”
“咳咳,什么什么,你答还是不答。”
齐祭很无辜的回头望向憋笑的单桐和沈敬东等人,依然没意识到这只是一个玩笑,她认真的思考了一下,回答:“我听不懂。”
不懂就说,她从来不觉得无知是错。
艾方成停顿了一下,声音忽然低沉了:“好吧,我们在那儿等你们,见面再说。”
无线电通讯断了,众人看着监控视频中出口处源源不断的丧尸,继续坐了下来。
青年阿靖和他的朋友来自渝都政法大学武术协会,事发那天他们协会刚申请了校车集体去沙区市中心采购物资准备几天后的野营活动,结果回来的路上遇到混乱,兵荒马乱了一阵子后,他们逃出了一部分,但其他受伤的会员都被留在了车上。
到了现在,只剩下四男两女,阿靖是会长,小胖子和另外两个男生都是身手比较好的,剩下一个女生叫宣萱是社团成员中唯一的女性,另一个,拿防狼喷雾喷阿狗的女生田悦,则是阿靖的女友,田蔚的姐姐,并非社团成员。
这就是为什么,田蔚从沙区到了这里能很快找到组织的原因了,她的脸色有些苍白,单桐几人想起,在上船前,他们看到田蔚的父亲掉在了水里再没上来,看情况,她的妈妈也遭遇了不测。
虽然听到了阿奇的广播,但可以理解的谨慎原因下,阿奇并没有详说他们现在的情况,即使他们不会无脑的让信息在死后还播出,可不确定的话,什么都是未知数。
所以,单桐瞄了一眼阿靖等人,这群人依然有价值。
而在听了广播后,看到单桐等人的反应,阿靖几人也坚定了合作的信念。
田家姐妹正在窃窃私语。
“我觉得他们不可信。”田悦低声道,“看着就没一个好人啊,那个男的要不是动手动脚,我怎么可能用上喷雾。”
“姐……”田蔚不知道说什么。
“田悦,我跟你说了好几遍,那不是动手动脚。”阿靖低斥,“这种时候你别添乱。”
“什么叫添乱,又不是没经历过,”田悦带着点哭音,“还被人骗的不够狠吗,你总往好处想人,好像我多阴暗,上次要不是吕康,我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