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烁只说:“我今年二十九了,她比我小五岁。”
余田田觉得他真自恋,她问的明明是他妹妹,他还非要把自己的年纪说出来,权当是顺便才报上陈熹的年纪。
她问:“那你妹妹现在在做什么?”
陈烁想了想,回答说:“她从小就想当画家,小时候父母送她去学过油画,现在家里还挂着几幅她画的画。”
余田田想问那她现在在做什么,是不是还处于成为画家的途中,然而服务员送来红酒,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陈烁说:“我们没点红酒。”
服务员笑着解释:“今天是周三,情侣之夜,这瓶红酒是特意送给两位的。”
陈烁刚张嘴,余田田就性急地打断了他,对服务员甜甜一笑,“谢谢你啊。”
目送服务员远去,她一脸得了好处的高兴表情,松口气对陈烁说:“还好我机智,不让你跟他解释。反正老板愿意送红酒,不喝白不喝啊!”
陈烁饶有兴致地看着她,“你凭什么以为我是要跟他解释啊?我明明打算跟他说我们俩是夫妻,高于情侣一个档次,这酒是不是也该送瓶档次更高的。”
余田田愣了半天,送他一个大拇指。
“高!”
她听哥哥和妹妹的故事听上瘾了,于是缠着陈烁再给她讲一个。
其实除了余田田,他似乎从来没有跟任何人讲过这些他和陈熹之间的琐碎回忆。但看她这么兴致勃勃的,他也没有拒绝,想了想,还是开了口。
他和陈熹偶尔也会吵架,印象深刻的一次是在他十五岁的时候,那一年,陈熹十岁。
“具体是因为什么发生冲突我也忘记了,好像是我要去参加朋友的生日聚会,但那天陈熹刚好要去学画画。我原本答应过她会亲自送她去,接她回来,但是时间不凑巧,就想要瞒着她偷偷跑掉,让我妈送她去学画画。”
“然后呢?她发现你跑掉了,就生气了?”
想到这里,陈烁低头一笑,无奈地说:“哪里跑得掉啊?她那个鬼精灵,听到我朋友打电话给我之后,就觉得我会跑掉,所以一直牢牢地跟着我,就连我去厕所她都守在门外。”
“然后你就和她吵了一架?”
“没有,我试图跟她讲道理,但她不听,哭着嚷着要我送。没办法,我只好跟朋友打电话说晚点去,先送她去学画画。”
十五岁的陈烁也正处于年轻气盛的年纪,哪怕妥协了,也忍不住对陈熹说了几句气话。
他一边换鞋出门,一边冷言冷语地对她说:“也就只有我会这么无条件地让着你,纵容你胡闹!但是只此一次,再也没有下次了。你下次再这么无理取闹,我就不理你了,你随便去找谁叫哥哥,总之别找我了。”
他用那种气急了的表情看着陈熹,还唬她说:“我是说真的,再有下次,我就不认你这个妹妹了!”
陈熹哭了,气得从他手里夺过画板生气地大喊:“我不要你送了!你走,我以后都不会叫你哥哥了!”
陈烁也气了,扭头就走,“好啊,不要我送就不要我送,你以为我想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