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裙子不成样子了,阮卿卿顾不上推让,道谢后,进卫浴间换衣服。
褚乔林很细心,衣服很合身,洗漱用品也买了,梳洗一番,从卫浴间出来,阮卿卿精神好了不少。
让褚乔林照顾黎俊柏,无视他的欲语还休,阮卿卿出了病房。
霞光路8号,阮卿卿打电话给徐凤英,让她赶过来。
“妈,你把当年的情形跟我说一下。”
当年的情形徐凤英记得很清楚。
举办宴会的袁家是g市的望族,祖上在解放前就是大贾,解放时因为出钱出力拥戴有功,根基没受到影响,当晚参加宴会的除了她和黎成祥是刚崛起的商界新秀,其他人都是当年g市的风云人物,因为袁家有一个刚满两周岁的孙女,极受袁老太爷宠爱,参加宴会的很多人便夫妇一起去的,且带着孩子,事后排查凶手的过程不复杂,但是,就是没找到嫌疑人。
事发后,黎成祥甚至偷偷跟踪过参加宴会的男人,而她,也找借口约女人们外出,却没发现谁在事后有反常。
“妈,你们当时怀疑过……我爸吗?”阮卿卿艰难地问了出来。
“他?怎么可能?”徐凤英冷哼,摇头,说:“不可能是他,绝对不可能。”
斩钉截铁,无比果断。
“为什么?因为他抱着孩子?如果有人帮他照看孩子呢?”阮卿卿苦涩地问,她也不相信阮绩民是那种穷凶极恶的人,可是,没有确凿的证据,黎俊柏不会对付腾飞。
“就算没带着孩子方便,他也不可能做出那种事。”徐凤英断然道,鼻子里哼了哼,很不屑,很嫌恶,不想说不得不说的样子,“他那个人比较死心眼,他那时……那时很喜欢我,不可能做对不起我的事。”
“有什么不可能的,他不是和沈佳雯……”阮卿卿怒道,有些说不下去。
“他和沈佳雯搞到一起我相信他说的,是在跟我结婚五年后,其实也不全是他的责任,妈心里有人,我们一直只是名义上的夫妻。”徐凤英抬头,仰望着天空,终是没止住,清亮的水珠从眼角滑落,“卿卿,妈只恨养了别人的女儿二十年,未能疼你爱你看着你长大,其他的,妈不怪他,也不在意,你也别耿耿于怀。”
怎能不耿耿于怀,阮卿卿张嘴,刚想反驳,徐凤英面色骤变,咬牙切齿,大踏步往外走。
“咱们回去,我知道你什么时候被调包了。”
阮绩民满脸是伤不能去拍戏,在家里呆着,便变换花样讨徐凤英开心,阮卿卿和徐凤英到家时,他正在厨房里忙活着,穿着围兜高挽着袖子,料理台摆满食材。
“凤英,你回来了。”看到徐凤英,他高扬眉,喜滋滋说:“你去歇会儿,我炖了甲鱼汤,再做几道菜就可以开饭了,如果肚子饿,冰箱里拿水果盘先吃。”
“我想吃你的肉喝你的血。”徐凤英冷冷道,走上前,攥着阮绩民头发往外拖,上楼,狠狠踹进房。
阮绩民被踹了也不敢反抗,畏畏缩缩贴着墙根站。
“说,何欢出事那天晚上,你是不是把卿卿交给沈佳雯带过?”徐凤英寒声问道。
阮绩民皱眉想了一下,抖抖索索点头。
“把那天晚上你没在我身边时都干了些什么老老实实讲出来。”猜测得到证实,徐凤英快气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