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谢谢大人!”一听杜光林的话,计芸蓓这才又彻底激动了起来,更几乎当场喜极而泣,不过还是立刻恭敬的迎向杜光林。
而一旁的何冥驹,也急忙上前,随着几人的行走,开始向杜光林解释起了计芸蓓父亲计兴澜的事,匆匆解释之后,何冥驹这才又道,“大人,兴澜所受的伤势,倒也不是真的无法救治,只是却必须要彩衣树汁液,或者盈兰草等极为珍贵的至宝,而这些至宝,又几乎全都把持在六大手中,我们长寒宫就算是想救,也无能为力。哎,若不然,看在当年远航师祖的面子上,我们也会全力救治的。要知道当年的远航师祖,对冥驹也算颇为看重。”
不得不说,何冥驹此时的解释,多是为了害怕杜光林开罪,为什么以前的长寒宫不救治计兴澜,但他的话,却让杜光林眼中,蓦地流露出了一丝隐晦的喜色。
远航师祖?看起来这计芸蓓,还真是计远航的直系子孙了。
轻轻笑着摆了摆手,杜光林才道,“没事,我虽然没有盈兰草,但是彩衣树汁液,还是有的。”
讲完这话,三人也渐渐抵达了一处宽敞的别院前,随着两人的再次惊喜,杜光林就取出了一颗由彩衣树汁液炼制的丹药。
更大步跨入别院,进了内室。
内室中,一名面容四十许,唇下留着一尺长须,看上去面目颇为英俊的中年修士,正静静躺在床上,若不是其面色有些发白,怕不是一眼看去,只会让人以为他只是睡熟了而已。
但等计芸蓓见到床上的男子后,却又立刻激动了起来,那一双眼睛内,尽是一片悲伤和无奈,不过却也渐渐多出了一丝希望。
“这就是计兴澜?”默默看了中年男子一眼,杜光林才大步上前,把由彩衣树汁液支撑的药丸,塞进了对方口中。
也只是片刻间,原本还是一脸惨白的计兴澜,渐渐就浮现出了一丝红晕,更开始向外涌出一波波汗水,这和他先前的状况相比,无疑是好了许多。
只不过,杜光林还是在随后,立刻运转生命之力,开始替他进行又一次进补。
也就在计芸蓓和何冥驹两人的注视下,计兴澜却是在短短片刻之后,就猛地发出了一声低吟。而这,也立刻让两人全都是身子一颤,尤其是计芸蓓,更激动的彻底哭了出来,醒了!!
她的父亲,在上一次受到重创,直到如今,已经足足昏迷了十多年,曰曰夜夜,她无时无刻,不在幻想着父亲能再次醒来,哪怕只是发出一丝低吟也好。
但以前,这些,都只能幻想,可没想到现在,他竟然真的好了起来,这又让她如何不激动?
十多年来,她一直都是一个人孤苦无依的在奋斗,希望有一天,能获得感悟力,能走向更强的位置,然后替父亲找到良药,可感悟力,又哪里是那么容易获得?
辛辛苦苦十多年,试尽了各种办法,她的实力,依旧没有丝毫提升,这早已让她近乎绝望,而对父亲的伤势,也渐渐有了绝望的情绪,却没想到在这一天,她竟然真的有机会看到父亲苏醒?
一想起这十多年来的辛苦,一想起自己一个人孤苦无依时的无助和凄楚,计芸蓓终于再也忍不住,开始了轻声细哭。
“大人……谢谢,谢谢你!芸蓓今生,就算为大人做牛做马,都在所不辞!!”
细哭之中,计芸蓓更是直接跪在了杜光林身侧,一脸泪痕的开口道。
就连一旁的何冥驹,此时也是激动的有些发抖,他刚才向杜光林的解释,虽然有解释的嫌疑,可也真的是实情啊,当年的计远航,的确对他颇为看重,如果有希望,他也很想救计兴澜的。
所以在此时见到计芸蓓喜极而泣时,何冥驹亦是在眼中隐隐泛起了泪花。
也就在这时,杜光林才轻轻一笑,微微抬手,放出一股气息,托起了计芸蓓,随后才道,“他的伤势,已经无碍,只要再休息一到两天,就可以痊愈了。至于你,先前那颗珠子,对我倒是用处颇大,而救你父亲,对我不过是举手之劳,呵呵……,冥驹,你先出去吧。”
是啊,救计兴澜,不过是举手之劳,只单独救醒他,远不足以达到计远航遗愿的标准,所以杜光林并不介意顺手让眼前的女子,获得感悟力。
也是随着这话,何冥驹才猛的一呆,随后就充满了狂喜的看向计芸蓓,“芸蓓,还不快谢过大人?!”
天啊,大人这意思,是要提携计芸蓓么?这种机遇,实在是太可与而不可求了!!
匆匆向计芸蓓喝了一声,何冥驹才又欢天喜地的向外走去,只不过,等他关上了房门以后,才蓦地又是一顿。
额……大人,要提携计芸蓓?
可问题是,计芸蓓已经抵达了结丹期巅峰,若想有所存进,就必须是顿悟了,但顿悟……对于普通人而言,只能是苦苦寻觅那万中无一的几率,就算是六大子弟,也只有进入那些大乘期修士联手所布的神圣殿堂,才有更大的机会顿悟。
但现在,大人竟然让计芸蓓留在房间内,就……就准备提携?
一想起这些,何冥驹彻底愣了,更是不管怎么想都想不通,杜光林会如何提携计芸蓓。
“难道大人真的要让芸蓓顿悟?但是……不应该啊,就算大人他……”
也就在何冥驹疑神疑鬼之时,一股顿悟的气息,却立刻就从房间内,传了出来。
这直接让他身子一呆,而后彻底愣住了,顿悟?真的是顿悟?!
大人他竟然可以让人随时顿悟?那岂不是比六大内那些由大乘期联手布施的殿堂,还恐怖?
但不得不说,也就在何冥驹惊诧不已时,一个奇特的发现,却猛地让他的身子,又僵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