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南狱岌岌可危,西狱正是祸首,而北狱距离遥完,她们也只有求助于离西狱近的东狱,至于那天香玉玲膏……
若是损失些圣膏就能保住圣殿,她们根本是求之不得。
“两位也知晓,西北两狱一直对东狱的霸主之位虎视眈眈,东狱这块肥肉他们盯了多少年,这一次竟是连合了五洲的金鹰卫,欲前来围剿,破了一次后,竟还不肯善罢甘休。
如今圣主身体有恙,此事极是棘手,好在你们送来的天香玉玲膏及时,但一番大战在所难免,罗姑娘并不懂武功,在堡内实在诸多限制,不如在外面来得安全。”
眼前的形式严峻,白衣女子与丹唇女子也是微微叹了口气,也不好说什么,只道:“既然圣主能解胎毒,只需好言送走姑娘便是,这般伤姑娘的心,只怕……
老婆子是女人,经历的多,恐怕比两位要更明白更透澈一些,这被伤了心的女人,就如心上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想要再重新开始,已经再无可能了……”
丹唇女子似想到什么,语气幽幽,叹了口气后,便转移了话题,提及冰域被西域带来的一种火山下的焰火虫包围,几乎将冰殿的地底烧凿的千疮百孔,此虫火烧不化,更是冰雪的克星,体积又小不畏毒,根本无法斩草除根,再不解决,整个冰殿都要被它攻陷,便是南域人就死了有十分之人,为此事圣女一愁莫展。
冰域难以攻占,一直是安全的,但却没想到卑鄙的西域会想到如此办法,不得以之下,此次圣女才会亲爱来东狱,想讨要一些克制那焰火虫之物,毕竟要论虫蚁,谁又如东狱圣主精通博广。
而圣主此时睁开眼晴,脸色虽然有些苍白,但神色已恢得如常,他只道:“无需克制,只需放出消息我已病入膏肓,西域自然会撤离冰域。”
为了彻底铲除他,将东狱抢到手,西域定会拼尽全力,像西域那点地方,那穷凶极恶的恶水之地,这些年四处的搜刮争斗,只要扩张地盘,终于有了可以分割东狱这块肥肉的机会,自然不会放过,断然没有取小舍大之理。
“可是圣主……”葛老急忙开口。
圣主却是抬手,已下的决定,从不容许更改。
而入夜,葛老伺候圣主吃过饭,看着那总共只动了一两口的饭菜,不由连连叹息。
此时的剑五剑十站在屋中,圣主坐在阴影中,椅子上的人影忽明忽暗,似乎随时都会消失一般,他看向两人,半天才开口:“安排好了?”
“是,属下已将罗姑娘带入到风洞口,也让老妪将衣服银子与和可以易容的草叶打成包袱交给好,罗姑娘并没有怀疑……”
半晌,屋内无言。
剑五欲言又止,终于忍不住道了句:“听老妪说,罗姑娘哭的厉害,圣主……”看到圣主的目光,剑五的话不由的憋在了喉咙里。
圣主静静的坐着,剑五与剑十是自行离去的。
到了睡觉的时间,葛老伺候圣主躺在床上,圣主却是疲惫的平躺着,尽管满脸的倦意,却像以前一样,合不上眼,只能睁着眼晴看着帐顶。
葛老此时如何能睡得着,他不由的道:“圣主,要不让人将罗姑娘接回来?”
……
“圣主,那南狱的人说的对,何必伤罗姑娘的心呢,虽然解胎毒的药只有三分把握,但是,未必就不是乐观的,有罗姑娘在,兴许还会多上一分……”
圣主沉默了下,然后淡淡道:“若是她知道,就不会听话的离开了。”
葛老听到这里,再也劝说不下去,这么个老头子,看着圣主又恢复成以前的样子,甚至比以前更糟,忍不住眼中含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