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溪玉就知道是如此,也不客气道:“那就回去吧,我没什么跟你们说的。”
罗父被罗溪玉的冷淡弄的一时呐呐,凑上前道:“溪玉啊,你又多了个弟弟,我和你娘特意带来给你认认,让他看看姐姐……”说完拉着钱氏和小孩过来,想给罗溪玉看看。
爹我都不认了,还认弟弟?罗溪玉也不再言语,脚步一转就要离开。
罗父顿时急了,忙拉住她哀求道:“溪玉啊,爹真是来看你的,当初的事是爹对不起你,被财迷了心窍,才做出那种人人戳脊梁骨天打雷劈的事,直到现在都没脸来见你,我前两天做梦还梦到你娘来骂我,这一次爹真知道后悔了,爹做错了,溪玉,你就看在你娘的份上,原谅爹吧……”
说完见罗溪玉没什么反应,无动于衷的表情,显然他也有点急了,忙哭丧着脸又道:“你说这是不是老天给我的报应,你知道爹现在命快没了吗?做生意欠了人六百两银子,明日若还不上,就要乱棒打死了,现在爹心中只有一个牵挂,就是死前就想来看看你,你可是我唯一的女儿啊……”
狡猾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原来是冲钱来的!罗溪玉恍然大悟。
只是这名义上的爹戏演得也太假了,她好歹也是见过演技的人,都看不下去了,既然知道他们的目的,她倒是不太担心。
自己反正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她抽出衣袖移了移,想到上次被人突然揪住头发扭脸,她觉得还是与二人保持距离安全些,免得再次中招。
隔着距离她看了看这两人,身上穿的还是贵的绸缎,看来用她卖身钱过了几年好日子,大概是坑骗别人得罪人才欠了帐,为点钱连脸皮都不要,要死要活的来找被卖五年的闺女再讨银钱花。
这话也能说得出口?
不过他有句话说的很对,这就是报应!只有坏事做多了才会天打雷劈,乱棍打死,天命不可违,她只是凡人可阻止不了因果。
她“哦”了一声,心情不知道为什么变得很好,她笑笑道:“人你也见到了,我也原谅你了,钱呢……”说完取出一荷包铜钱,放到桌上:“多了没有,这点算是添丁的见面礼,买个零嘴吃,也算是我接济了。”
荷包小,顶多几十个钱儿,钱氏一只手抱着孩子,一只手拿了起来,扒开一看,顿时变了脸色,冷笑道。
“真是孝顺的女儿啊,你爹欠了人债就快要被人打死了,你就给几个铜板,打发要饭的啊?”
钱氏算是忍不住这口气了,眼中不善的盯着罗溪玉说。
这几日她跟着罗父求爷爷告奶奶,看人脸色的到处借债,早已让她面子里子破烂不堪心力憔悴,在富人面前她不敢怎样,现在见到这个以前跟个蚂蚁一样的继女,她居然也敢给自己脸色看,心里就跟长了草一样,脾气也涨了起来。
不过是个妓院出来的,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不就长得过得去?
就算长得再好有什么用?还不是拿出来给男人挑挑拣拣卖的,说好听了给人当小妾,不好听的那就是娼,妓,暖床的工具,还真当自己是大宅子里的妻室了,真是岂有此理。
这种闲气,罗父能低声下四的,她可不干。
既然这继女是铁了心不帮忙了,那还怕什么?钱氏冷笑着道。
“哟,不就是六百两银子吗?对你有什么难事?这么推三阻四的,听人说光买你就花了两千两,既然你这么得男人意,还讨不出区区六百两银子?说出来谁信?
反正我是不信,怎么着,在妓子院也待了五年多,跟普通人家的女儿可不一样了,学的全是勾男人的本事,能哄得男人大把的往外掏钱,就算你没有钱,那总该也有金银首饰,你把首饰拿出来随便卖卖怎么也能给你爹凑个几百两。你要不敢卖,我们可以帮你卖。”
钱氏见罗溪主看着她,顿时哼了一声,“你可别嫌我这个继母说话不中听,你现在只是给富人做个伺候的小妾,一时受宠又如何,能保得了一辈子?说句难听的,今儿个你若是传出不贞的名声,看他还敢不敢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