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事情不重要。展皓云欺负你了吗?他强迫你了?”
白景崇心疼地打量着桃儿。
她的嘴唇红肿,身上带着红红紫紫的暧昧痕迹。嗓子还有些沙哑,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承欢激烈而喊哑了喉咙。
展皓云自来行事谨慎,这么多年也没有过什么他的风流韵事。怎么第一次听说,便是给自己戴绿帽子?
白景崇心道,莫非他知道桃儿是自己的女人,特地给自己上眼药?!
桃儿看白景崇脸色不好,连忙扯着他的袖子解释:“没,也没怎么欺负我。白大哥,你保护自己要紧,千万别去跟展皓云找麻烦!”
她生怕白景崇一时生气,独自一人杀过去替她寻仇。江湖上都传言,白景崇与展皓云,一官一贼,一黑道一白道,都是顶尖的武功高手。若真打起来,怕是要两败俱伤。何况开封府戒备森严,高手云集,若白景崇杀过去,绝对是自寻死路。
她委屈便委屈了,自己回头多骂展皓云几句便是了。
“展大人对我挺好的,他还说来着,也觉得卢月生的案子可疑,不想是你做的,所以才请我过去帮忙给你洗脱冤屈。”桃儿贴着白景崇笑得狗腿,拼命违心地夸着展皓云,“而且因为我帮了他不少忙,他还要帮我去跟圣上请恩典,今年大赦的时候脱了我的贱籍呢。”
白景崇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半晌忽然黑了脸,道:“那你是自愿的?”
完蛋了,误会了。
桃儿连忙可怜兮兮地抱住白景崇哭诉:“白大哥,我好委屈啊!我被困在这个破地方,破案的时候还被卢月生掳走了。他们采花贼你也知道,都喜欢用些奇奇怪怪的药……展大人也是、也是好心替我解毒……”
这话单句来看都是实话,她只是换了换事情发生的顺序而已。
桃儿说完,抬起头眨着一双大眼睛看白景崇:“白大哥也知道,人家一个弱女子,一觉醒来发现已经……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肯定要被白大哥嫌弃了,加上你一直也不来,我想想也就凑合着跟他过了……白大哥,你是不是嫌弃我了?”
说着,桃儿的眼圈便红了几分,噙着泪水,仿佛马上要哭出来。
“没有的事。我怎么会嫌弃桃儿呢。”
白景崇心疼得难以自制,连忙把桃儿拥抱进怀里,亲吻着她的额头,心里酸涩地把展皓云从自己的仇人名单里拉了出来。
说到底这件事都怪他,若不是那该死的太原生意,摘花会当场,他不论如何都会把桃儿带走,更不会有后面这些糟烂事。
但是话说回来,若真是这样,说不定他与桃儿双双都落入了那贼人陷阱,如今已经去地府做鬼鸳鸯了……
而且,展皓云竟肯这样帮桃儿,帮他,自己倒要对他刮目相看了。
“也好,开封府毕竟比外面安全。”白景崇叹了口气,安抚桃儿,“现在我被人盯上了,也不方便带你在身边。既然展皓云待你好,我也就放心了。”
桃儿吸了吸鼻子,委屈巴巴问:“白大哥,你这就要走了?你不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