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束缚。”

“好……那我放你走，但你要告诉我你的行踪。”

卫名从水里站起来，伸手拿旁边的布巾擦身：“五年吧，五年的时间里不管你让我帮你做什么我都帮你完成。五年后，也不管我还没还的清欠你的人情，我都会走，而且不会告诉你我的行踪。”

“五年……名儿，如果这五年的时间你爱上我的话，你就要永远的留在我身边。”

卫名穿衣服的手一顿，随后麻利的套好衣衫，头也不回的往外走：“好，但是，那是不可能的。”

“名儿，有些话不能说的太绝对。”

飘渺的海面上孤孤单单的飘摇着一艘小小的渔船，所幸天气还好，轻巧的小船行的平稳。油毡布搭起来的船篷里走出一个人来，明亮的鹅黄衣衫上有着点点血迹和斑驳的污渍。悠然嫌恶的看了一眼自己身上肮脏的衣服，苍白的脸色衬得额角那株红莲刺青更加的妖娆。

可恶，玄夜什么时候恢复的神态，居然还能不动声色的瞒过自己这么久，太大意了。如果自己身手差一点，那他现在已经过了奈何桥，准备进阎王殿了。

玄夜醒了，那么楚寒情那边估计也压不了多长时间了……自己这算是任务失败了吧，虽然很不甘心，回去后的处罚也绝对不会轻，但……却是很快就可以见到那个人了。

一想起那个人，悠然一扫刚才阴冷狠厉的表情，眼里带着娇羞的笑意轻轻抚了抚自己鹅黄色的衣袖。

只要能看见他，哪怕是再重的刑罚自己都愿意。一走这么多年，不知道他有没有变，也不知道他还能不能认出自己，应该能的吧，毕竟之前一直对自己那么好……

海上的天气说变就变，前一刻还是阳光明媚，风平浪静，后一刻立马狂风大作，暴雨倾盆。

小小的渔船孤助无依的在滔天的海浪中飘摇，单凭一张薄薄的油毡布根本挡不住如注的大雨，船里迅速的灌进海水，悠然浑身湿透的跪在船舱里用船上那把破旧的水瓢往外涸水。

等到有惊无险的躲过这场暴雨后，悠然虚脱的仰躺在船上，辨了一下方位，无力的闭上眼睛，脱离航线了，而且自己准备的食物已经全部被冲走了，只留下少的可怜的一壶水。

因为心里还有惦念，悠然咬着牙把船重新驶回航道，当看到远处浮现的岛屿一角的时候，悠然几乎要哭出来，终于回来了，活着回来了。

很小的一座岛，树木倒是茂盛，层层叠叠，葱茏繁茂。

岛上的人也不多，所以等悠然被发现昏倒的搁浅在岸边的船里的时候，已经过了两天，人也只剩下半条命不到。

睁开眼是自己许久未见的布置，在离开之前，自己无比厌恶与憎恨的房间，现在看来居然有种莫名的喜悦感。

“醒了？主子让你去见他。”

悠然点点头，对的，这才是他的生活，只是一个工具的生活。在楚寒情身边生活了那么久，享受过受人尊敬，被人体贴呵护的生活后，现在回来竟然没有丝毫的违和感。

悠然笑了，自己果然也很贱，跟他一样的贱！但是自己愿意，只要有那个人在，即使是地狱自己也会觉得是天堂。

挺直了脊背，悠然脚步略有不稳的往正殿走去。

烟雾袅袅，纱帘重重，隐隐看得出一个人的身影。

“主子。”

悠然跪到殿前：“主子，属下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