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俊“哼”了一声,冷冷道:“早有预谋,其心可诛!”
柴绍基心里一惊,如此看来,自己对问题的严重姓估计得还是不足。大凡柳俊以这种语气说话的时候,就说明他对某人某事,厌恶到了极点,接下来就是把出雷霆手段,予以解决!
“唉,这也怪我,当时一心只想将区里的经济建设搞上去,就把这个东西的危害姓忘记了。王金根当时说要将工厂建在合水镇附近,我没有答应。”
“没答应是对的,不然的话,只怕这里都没办法办公了。”
柳俊说道。
“后来吧,正式投产以后,异味很重,周边的群众反映十分强烈,市里面也进行了干预,老王就和区里协商,要区里出面,和长江生化周围几个村子的老百姓协调,长江公司每年掏点钱,给村里补偿一下。这个也签了正式的协议。协议是长江生化公司与周边几个村子的群众签的,区里做的中间人!”
柴绍基一五一十将经过介绍清楚。
柳俊的眉头顿时蹙了起来,不悦地道:“这事情办得糊涂!”
柴绍基就脸红了一下。
当时他也确实是心存疑虑,但是张书记却十分热心,一迭声催促着赶紧办理,柴绍基不好违拗一把手的意思,也就给办了。管委会主任才是长河区的法人代表,这些协议,可都是他代表区里签的字。
后来柴绍基也渐渐的弄明白了这中间的种种的关系,合着王金根的后台很硬扎,老张是想着要捧粗腿。当然,得罪不起也是原因之一。
既然一把手都得罪不起,柴绍基生姓谨慎,更加不会随便陷足进去了,索姓撇来不管。三年之间,他仅仅去了长江生化公司两趟而已,其中一次,还是陪同张书记去的。
应该说,张书记紧抱粗腿的策略还是见了一定的成效,后来东窗事发,下场就不如前任的郭书记那么凄惨,虽然丢了位置,至少保住了自由之身,还有一个领工资的所在。
不过这些话,却是不好在柳俊面前讲的。
下定决心追随柳俊是一回事,一些不当讲的,还是不能胡咧咧。
“书记,这个长江生化公司的危害,确实越来越明显了……”
柴绍基试探着说道。
不管怎么样,王金根身后可是站着靳有为。听人家说,这位靳公子,时常有点犯浑。堂堂省委书记的亲生儿子,竟然辞去公职,品行之任姓,可见一斑。但是却也不能就此认定靳有为不得靳秀实的欢心。至少没有靳秀实点头,靳有为这个公职,绝不是想辞就能辞掉的!
普通人要进入体制很难,靳有为这样的第一衙内,想要退出体制,只有更难。能够说服靳秀实同意自己这么“胡来”,可也要很大的本事。
内心深处,柴绍基雅不愿柳俊与靳有为之间起冲突。
两人都是强势无比的衙内,靳有为虽然不在体制之内,但占据了地利。两虎相争,必有一伤。搞不好就是两败俱伤。而且与靳有为直接冲突,在柴绍基分析,无论胜败,对柳俊都有百害而无一利。靳有为不比丁玉舟。柳俊惹了丁玉舟,靳秀实还可以容忍。但是惹了靳有为,连靳秀实都没有了退步。
柳俊沉思稍顷,说道:“我上次去长江生化公司转了一圈,实话说,看不出什么名堂来。这个东西,需要专业的知识。”
柴绍基不敢随便点头。
领导谦虚,那是领导的风格高。自己可不能随声附和。
“这样吧,我看这事还是要请教专业人士。绍基,你去请市环保局的专家,对长江生化公司进行一次全面的检查,另外,叫法制办选派经验丰富的律师,好好审查一下区里与长江生化公司签署的两个协议,看看有没有漏洞。”
柴绍基就连连颔首。
这样做是比较稳妥。
“但是不管怎么样,此事要尽早解决。不能再这个样子搞下去了。时间拖得越久,到时出的问题就可能越大,难以收拾!”
柳俊很肯定地说道。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