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 / 2)

养鸡逗狗 弦余音 3301 字 11天前

孙琢头一缩,支吾道:“我。”

张铭伸出一只手将自己脸上书拿下来,冲他阴笑一声:“给你俩选择,一,今晚别睡觉了,去给你姐姐和青青守夜,她们那屋里的火炉子总是不太好;二,把你姐姐叫来。”

孙琢哧溜一道烟似的就钻了出去,找他姐姐救命了。

琳娘原本正坐在耳房门口替张铭织那双青色双鱼纹袜子,她面前还支着个小炉子,上面烧着晚上要喝的甜桂花汤。而青青织的那双袜子才织到一半,不知为何她却摇头晃脑的在背诗,笑的很开心。孙琢一路跑到她两跟前,带起一阵风,教两人都停了下来,抬头看他。

“姐姐,姐夫找你去书房,快点儿!”

琳娘站起身,对他说道:“多大的事,你跑这么快作甚。”又转头对青青说:“青青,先别背了,帮我把炉子看好,咱们晚上煮汤圆吃。”

她吩咐完,就将织到一半的袜子收在怀里,往西边书房那去了。

孙琢没地方去,又想在他姐姐面前挣个好表现,就坐在青青旁边,和她一起看起炉子来。他俩盯着炉子沉默了半天,最后孙琢耐不住,就问:“我送你的那草螳螂呢?”

“诶?”青青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哎,就是那个,上回我来这里,送你的那个,用草编的,螳螂,就是虫子!”

青青回忆了半天,也没想起来,就冲他摇摇头。

孙琢郁闷了半晌,最后窜了出去。青青看了看背影,直觉这人怪怪的,又盯起炉子来。

过了不久,孙琢抓着一把宽草叶子回来了,又坐回青青身边,一边动手一边嘱咐她:“你看着,我给你现做一个,真是笨死了。”

琳娘嘱咐过青青没事就盯着孙琢,别让他乱跑,因此青青怕他又有什么新花头,就点点头。

孙琢手上功夫很不错,不多时就编好了一个,塞到青青手里,“不知多少人想让我做了送他们,我这回就再做一个给你,下回不给你做了。”这话里语气半是得意,半是威胁。待他看到青青将草螳螂用白手绢包了塞在自己袋子里,才满意的点点头。

另一边,琳娘走到书房门口,见张铭正仰躺在榻上阖眼睡着,心道孙琢难道是哄自己的,又看到他身上什么都没盖,就从一旁书桌上拿了块棉毯子盖到他身上,待她将手伸到他脖子边上,要替他掖好漏风的角落,就被张铭一扯,整个人都歪倒在他身上。

近日,她和张铭少有机会凑的这样近,两人皆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加上琳娘也不愿意在和张铭牵扯着的时候被孙琢看见,因此张铭隐忍了很久,这下终于被他找到机会支开电灯泡,下手就重了。

张铭睁开眼笑着看她,他们此时凑的很近,近到彼此睫毛根根毕现,他就抬起另一只手,按在琳娘脖子上,轻轻一用力,就亲上了。

这时天还亮着,再没什么借口假装看不见,琳娘脸上烧起两朵红云,她想坐起来,张铭就顺着她坐起来,嘴却仍旧连着她的,还下口咬了咬,压根没有放过她的意思,他一只手放在琳娘腰上,半托着防止她倒下去,又存着不让她离开的意思。

良久,两人都气息不匀了,张铭才放开琳娘。

他笑起来极坏,先前已提过,他的脸,应当承自他曾祖父的风范,面无表情时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一旦他五官动起来,就十分风流了,加上他如今的灵魂不同以往,自有一段沟壑在内,就十分吸引人。

琳娘在张铭病好前,其实和他没多少交流,那时的张铭忙于苦读,又是少年心性,对妻子还没有什么深刻的理解,只觉得多了一个人在自己房里,两人也不睡在一起,他的生活其实没有多少变化。琳娘亦是如此,不过是从小受的教育要她三从四德,她便三从四德。但张铭病好后,他一颦一笑都吸引着琳娘,她虽觉得羞耻,却也不能否认自己希望张铭能时时看着自己。

被张铭亲吻的时候,她隐隐有些感觉,病好后的相公像是变了一个人,感觉自己被他包容和疼爱着,不同于之前的彬彬有礼,也不同于自己和兄长之间的兄妹之情,不过她从心底里喜欢的,正是眼前这个冲自己笑的一脸坏的人。

此刻张铭抱住了她,低低沉沉的说道:“想你了。”

这话突兀,换了第三个人来绝对听不懂,琳娘却听懂了,她终于伸手回抱住自己眼前的人,将自己的头枕在他肩上,“嗯。”

☆、第20章 试探

作者有话要说:  12点前双更完成!叫我小能手!记得收藏=3=

张铭带着孙琢坐上了里长家送人去县里的马车。

他本以为常春之前拒了孙琢,间接拒了自己,再见到自己兴许会尴尬,结果人家仍旧眼皮也没抬,收钱时也不含糊,三十文一人。张铭本想搭个话,也没找到由头,只能扯着孙琢上车,孙琢少年心性,自上回被常春拒了以后就极有义气的不再去和他学了,只在张铭家后院里搬了几块石头不停的练手臂上的力气,因此这日也没腆着脸和常春说话,哼了一声就跟着他姐夫上了车。

常春似乎半点没受影响,一甩手里马鞭,就带着一车人出发了。

孙琢坐在张铭对面,期期艾艾的想开口说些什么,最后安慰的拍了拍他肩膀,说道:“姐夫,你也别气馁,兴许你不适合练那个,你是文人,也没必要。”

张铭哭笑不得,心道这是个熊孩子吧,自己没考试之前不也天天四书五经,还“你是文人”。他这些天心情好的很,总是能找到机会和自己小妻子抱上一抱、亲个嘴儿什么的,就不和孙琢计较,飞了个眼刀过去,闭目休息起来。

孙琢一看,更是觉得姐夫心里失落,就不再开口,也休息起来。

这回颠的时间不长,就到了清河县南门外。城门口的士兵换了几个新面孔,也比先前严肃,不过倒是不接常春塞的铜钱了,反而仔细盘查了车里的人,确认无误,才放人进去。

张铭深觉有异,就多了一句嘴:“这位小哥,先前的守卫呢?”

那年轻守卫看了他一眼,不像是坏人,就忍不住开口:“县令大人刚上任,那些老兵油子都被他撵了。”

张铭心里叹了口气,他不过月余没来这里,县里局势就发生了变化,孙家村,确实局限了点。

他对着守卫点点头,又转头对常春说道:“常大哥,这回我仍要带着妻弟坐车回去,有劳你了。”

常春脸色不变,只回道:“嗯,只消付足车钱就行。”

张铭见他不愿多说,就拽着似要开口的孙琢走了。

他带着孙琢走到知味楼门口,见里面正在卖早茶,点豆花的人络绎不绝,就和孙琢一道进去,一人吃了一碗。

张铭有心事,就没怎么在意口味,反而孙琢对着豆花评头品足起来:“姐夫,不是我偏袒你,还是你家做的这玩意好吃。”他吃了一勺,又说道:“不行不行,实在太淡了,他们怎么不放干虾皮和鸭蛋黄。”

张铭终于抬眼看他,他没有趁手的东西,就抽了根桌上竹筒里的筷子,往他头上狠敲了一记,“吃你的吧。”

孙琢捂住自己头顶,委屈道:“就因着我寄人篱下,你欺负我不成?看我不告诉我娘去。”

张铭挑眉,笑道:“我欺负你?你还不够格呢,还告诉你娘,能有点出息么?是谁说要当兵上战场当将军的?难道人将军还带着自己娘上战场么?”

孙琢哑口无言,他虽然傲娇了点,但胜在愿赌服输,还知道要从善如流,就没顶嘴,反而默默吃东西,不时偷眼看张铭脸色,见他没有不愉,就放下心来。

吃完东西,张铭对孙琢说:“我还有点事要在这儿找人谈,所以交给你件事,必须办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