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上,唐三藏面白如纸,双目微闭,静静的躺在床上。
在床边,有一个年约三旬的妇人正一手搭在唐三藏的左臂脉门上,疑似诊脉,另一只手却不停的抚摸着唐三藏那因风吹日晒,早已变成古铜色的面容。
一会翻翻眼皮,一会摸摸耳朵、鼻子,嘴巴等处,好似情人间的爱抚,孙悟空怎么看怎么感觉别扭。
好半晌,那女医才依依不舍的从床边站起身,眼含不舍的将小唐童鞋的‘玉臂’温柔的放入被中,这才缓缓的站起身,有些失神的往外面走来。
早就在一旁等候的等的不耐烦的孙悟空一见女医起身,急忙迎了上来,刚到外面就劈头问道:“女菩萨,我师父怎么样?”
那女医好似还未缓过神来,想也不想的开口答道:“你师父啊?长得好俊啊,想不到老身第一次见到的男人竟是这般英俊,好想再摸几下!”说着,无神的双眼中闪过一丝憧憬之色。
孙悟空一听这女医之言,差点气炸了肺,他方才已经问过这村中之人,知晓这里是那西凉女国,一国臣民尽数是女子,连一个男人都没有。
不想今日请的这个女医来为唐三藏看病,吃了可怜的小唐童鞋半天豆腐不说,竟然还在这里犯花痴,连病因找没找出来都还难说。
孙悟空铁青着一张猴脸,上前一把抓住女医,双臂使力,死死的抓在她的双肩上,立时一阵骨骼欲碎的声响传入众人耳中。
他瞪大一双猴眼,声音森寒彻骨,好似要冻结一切般:“你-说-什-么?”
女医终于被肩膀上的剧痛惊醒,一见孙悟空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当即反应过来,强忍着胳膊上的剧痛,慌忙道:“没、没说什么。”
孙悟空板着一张棺材脸,冷声道:“那我师父到底是什么病,怎么会腹痛难忍?”
那女医一见孙悟空冰冷的猴脸,顿时一阵肝颤,急忙颤巍巍的道:“唐,唐长老,他,他,他是有喜了。”
孙悟空尚未说话,一旁被这里动静吸引过来的猪八戒和沙和尚一听此言,顿时笑喷了。
猪八戒笑的尤其夸张,一边晃着肥大的肚皮,一手指着那女医笑道:“哈哈哈哈哈!你这妇人,怎么这般胡说,我师父身为男子,又是个出家的僧人,如何会如女子那般怀孕。”
还是沙和尚心善,一看那妇人不堪忍受孙悟空的大力,早就玉面苍白,急忙上前将她从孙悟空的猴掌中救下,扶到一旁的桌子上,
口中说道:“你这妇道人家,也真是的,就算你光顾着看我师父的容颜,未曾将病诊断出,也不该这般胡说啊。”
他刚说完,本就大笑不止的猪八戒又开始了新一轮的爆笑。
那妇人却不管一旁猪八戒的爆笑河孙悟空要吃人的表情,眼含感激的看了一眼将自己从魔爪中救下的沙和尚,娇声道:“大长老,我并未瞎说,你师父确实是有了身孕了。”
转头接触到孙悟空那直欲择人而噬的猴脸,女医不敢卖关子,忙道:“三位长老,我这国中与他处不同,你们是外来之人,所以才不明白着其中的缘故。”
沙悟净笑道:“那女菩萨倒是说说,此处与别处有什么不同?”
女医并未回答方才的问题,反而问道:“三位长老,你们的师父到此处之前,可是吃过一些什么东西?”
沙悟净道:“不曾,不曾,我四人今日尚未出去化斋,那里会有米粮下肚?只是到此处之前,我师父曾在河边喝下了半钵水”
女医强忍住想笑的冲动,继续道:“可是那东边三十里外的小河中?”
沙僧想了想,点头道:“确实是那条小河之中的水,我师徒四人刚刚乘船过河之后,就在河边席地休息,我师父说他腹中口渴,便命我师兄去河中打水,这才吃了一些。”
女医笑道道:“这边是了,你们是外乡人,不知我这国中之事。”
女医顿了顿,继续道:“那河不是普通的河,唤作子母河,水也非是凡水,我们这里乃是西凉女国,这一国中臣民尽是女人,没有半个男子。
我们这里人但凡年纪到了二十岁以后,才敢去吃那里的河水,吃水之后,一个时辰便觉腹痛有胎,三日后便能降生麟儿。
那位大唐长老误饮了这子母河的河水,那河水发作,生成了胎气,怕是不日就要生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