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太傅跟在周崇山身边多年,严格说起来他还是周崇山的老师,自幼就教周崇山君王之道。
所以他十分了解周崇山的秉性,知道对方这话已经动了杀机。
“南楚有没有这么大的胃口跟胆子,老臣不知道,只是他们最近动作颇多,皇上不得不防。”严太傅缓缓道。
周崇山没说话,他负手而立,眉眼宛如覆上了寒霜一般。
“那本兵书在萧荆河手里?”周崇山问。
“应当是,不然南楚也不会三番几次想要带走萧荆河,老臣想当年云家的人应该是将兵书交给了萧荆河。”严太傅道。
周崇山看着窗外的夜色,他目光讳莫如深,“爱卿,你不觉得这事蹊跷?”
“云廉死了八年之久,如今在朕想将西燕吞下去时,突然冒出一个兵书,南楚也频频异动。”周崇山冷冷笑了起来,“巧合的让朕发笑。”
严太傅将周崇山这番话在脑子里过了两遍,他才开口,“以皇上所见,兵书是假,有人在故意搅乱时局?”
“朕不知道。”周崇山收回了视线,他的神情格外冰冷漠然,“不过既然有这样的传闻,那朕如他们所愿,看这本兵书有没有在萧荆河身上。”
“这事老臣来办,必定会给皇上一个满意的答复。”严太傅躬身朝周崇山作了一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