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泽秋的桌案本就地位超然,与段太后比肩凌驾于百官之上。
这会子容时将鬼王的桌案放在了关泽秋的前面,便几乎与他持平了。这样的殊荣,天下再也难出其二。
“鬼王对朕的这个安排可还满意?”
“恩。”鬼王点头,拉着唐韵大喇喇朝着那桌案走去,施施然坐下了。
唐韵不得不坐在了他的身边。她觉得自己的后背简直要被无数炙热的目光给烫成了筛子。那哪里是个座位,分明就是刑场啊。
只要她一坐下去,立刻就能成了众矢之的。
可是,她能不坐么?答案很显然,当然是不能!
她毫不怀疑,她要是敢有半分拒绝的意思,那个霸道的男人能像方才斩断衣袖一般,分分钟将她也给斩了。
“此处视野甚佳。”鬼王一声由衷赞叹。
唐韵哭笑不得,可不是好么?果断是拉了一手的好仇恨呐!
她这一趟南越之行一定会非常的精彩刺激。
“瞧起来,丫头似乎对于本王的这个安排不是非常满意?”鬼王在唐韵耳边低语。
“咦?”唐韵抬头瞧着鬼王,眼底都含着笑:“王爷惯常都喜欢称呼姑娘家为丫头的么?”
鬼王手指一顿:“并无。”
“以前有个人也很喜欢这么称呼我,鬼王说,你们会不会认识?”
她这话说完,鬼王已经侧过了头去。那个意思简直不要太明显,本王不想跟你说话。
唐韵心情却是大好,唇畔的笑意越来越大。
“嘿。”关泽秋拿单手托着腮:“南越可是有不少人还记得云染衣呢。”
唐韵:“……。”
所以说这个人最讨厌了,干什么总喜欢在人家开心的时候,咣当泼一盆冷水下来?
“关泽秋。”唐韵咬牙低语:“我上辈子一定是刨了你们家祖坟了!”
关泽秋愣了那么片刻摆了摆手:“哈哈,没有这种事。”
四下里终于因为鬼王的落座平静了下来,容时吩咐了一声开宴,气氛似乎渐渐的再度热闹了起来。
唐韵却清楚的很,无论是她还是鬼王生来就跟任何的宴会相克。只要有他们在场的地方,只怕分分钟都不能平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