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亚豪的举动算是不打自招,自行暴露了事情的真相。季尧跟随高亚豪来办公室的路上,心里盘算着找个时机问问他为什么要设下这样一个局,因为季尧相信,这其中除了试探自己以外,肯定还存在其他因素。
高亚豪从身后拽住了季尧的裤腰带,用力扯的时候,季尧的衬衣已经窜了出来,隐约露出了后腰的皮肤。季尧自从来到了这个时代,还真没受过这样的对待,一时间气愤难忍,拽着裤腰带强行站了起来,“高亚豪,你丫给我松手。”
季尧的反应过大,高亚豪拽着他裤腰带的那只手也被勒的生疼,他连忙松开手,看着手掌上勒出的痕迹,“真生气了?”高亚豪斜着身坐在沙发上,抬头看了季尧一眼,笑道:“你知道吗,你现在特别像一类动物。”
季尧难以置信地看着高亚豪,还不等开口说话,高亚豪顺口来了句,“猴子,典型的酸脸猴子。”
酸脸猴子?季尧听到这词儿时不禁一愣,“你说谁是酸脸猴子呢。”季尧原本的怒气值已经升到了极限,眼瞅着快要爆发的时候,高亚豪一句酸脸猴子当即让他破了功,气极反笑的同时还不忘揉了揉脸,“想跟你生气都生不起来。”
“生气有嘛好的。”高亚豪拍了拍沙发,“坐下说话,你站着不累啊。”
季尧原地整理了衣服,坐下时故意和高亚豪拉开一段距离,询问道:“那人是你安排的?”
高亚豪撅嘴点头,“不是我还能有谁啊。”
季尧笑道:“你承认的倒是痛快,说吧,为什么这么做,应该不是单纯地试探我吧?”季尧说话的同时,右手已经从身后的口袋里取出了那张方片2,顺手扔在了桌上,“我换牌的时候你有发觉吗?”
高亚豪摊了摊手,“我要是能发觉,还用得着试探你吗。”高亚豪终于舍得正经了,收敛了玩世不恭的模样,严肃道:“我那时候就在想,你到底会不会出手换牌,毕竟方臣是输定了的。”
“如果我不出手,你打算怎么样?”
高亚豪微笑道:“如果你不出手,那先前我所说的那番话就算作废了。”高亚豪说这番话的时候,完全是在自欺欺人,他的想法很简单,如果季尧没有出手,他还会继续设局,一次不成就来第二次,总有一天会看到季尧的真正实力。
季尧故作懊悔道:“早知道我就应该不出手的。”
“你就这么不愿意跟我合作?”高亚豪仔细一想,现在还不是继续这个话题的时候,“这个问题我们过后再谈。”高亚豪伸手从桌上拿过了那张方片2,隐藏在掌心里,以手背的方向对着季尧说:“你就是这样把牌隐藏起来的吗?”
“就你这样早被人发现了。”季尧哂笑道:“我想以你的智商,我是很难和你解释清楚的。”季尧自认为扳回一城,趾高气扬地冲高亚豪挑了挑眉。
高亚豪扑哧笑了,“季尧,我这人就是笨啊,你没听过一句话吗,不耻下问,我现在就是在请教你啊,来,赶紧说说看,我都急死了。”
“你……”季尧恨的牙根痒痒,感情自己一头撞在了棉花上,人家不痛不痒,自己反倒撞出一个大包。季尧低垂着头,丧气道:“二少,你能借我一把刀吗?”
“干嘛,你想自裁啊?”高亚豪抑制住狂笑的冲动。
季尧耷拉着脑袋,哭笑不得道:“二少,我错了,刚才的话我收回,你这人聪明着呢,真的。”季尧拍了拍胸脯,“我这可是发自肺腑的。”
“这我知道,大伙都这么说。”高亚豪又拿下一局,笑着往季尧身边挪了挪,“季尧,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季尧忽略了高亚豪往他身边凑的事情,“什么?”
“你说,刚才那个人的千术如何?”
“千术?”季尧笑容中带着厌恶,“如果那也能叫千术,那我还费劲儿地学什么啊。”
高亚豪兴奋道:“说说看,你是怎么理解的。”
季尧翻了个白眼,“你自己安排的还用得着来问我,有意思吗你。”季尧无奈地叹了口气,“二少,你想说什么你就直截了当的说吧。”
高亚豪会心一笑,跟着从茶几上拿了遥控器,开了墙壁上的液晶电视,不一会儿屏幕上出现了画面,高亚豪指着屏幕说:“这就是刚才那副牌被换掉时所录下来的,你仔细看看。”高亚豪为了让季尧看的清楚,用遥控器放慢了镜头,“这样台案在帝沙里只有五台,是为了专门场合而设计的。”
“专门场合?”
“对,我所指的专门场合,就是帝沙遇到了利益上的亏损,恰恰就是这个时候,这样一台机器就能轻松帮助帝沙挽回局面。”高亚豪丝毫没有隐瞒,如实将一切告诉了季尧。高亚豪用遥控器暂停了画面,转过头看着季尧说:“如果你是玩家,遇到了这样的一台机器,你有多少赢的把握?”
季尧专注的目光落在电视屏幕上,沉思良久,“如果以刚才那台机器来说,换牌的机会只有一个,那就是在纸牌尚未离开盒子以前,只有这个时间才能快速换牌,我说的对吗?”
“对。”
“那就好办了。”季尧长吁一口气,“二少,我不妨告诉你实话,这样一台机器是没有存在的必要的,因为一旦纸牌到了千者手中,换牌的机会就大了很多。”
高亚豪打了个手响,“问题来了,如果说,我是假设啊,比如一个千中高手和这样一台机器有所结合,那么你赢的几率又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