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林天越这样说,徐心洁只能无奈地笑笑,并没有多说什么。
林天越继续道:“这件事林雄就算想将门中的左护法之职换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鹰爪门内的重要职务都是代代相传,非重大变故不可更改,林雄就算是门主,也不可以乱来。再怎么说,徐威并不是没有后人可以继承,只是徐佳明年纪尚小罢了。”
林天越的这些话,徐心洁其实同样想过,只是现在她已经看透了一些社会的复杂内幕。刚开始的时候,林雄或许还会顾忌义气,不愿意对徐威的后人落井下石,但是时间越来越久,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谁又会真的会为了义气而放弃利益呢。
只是林雄心里还是有些心虚的,这才没有通知徐心洁,因为他不知道怎么面对徐心洁,只想着明天在会议当中直接把事处理了。
对于林天越愿意插手这件事,徐心洁自然是很高兴的,但她同样明白,三方如果交恶,都不肯退让的话,在徐氏前水湾项目投入了一大笔资金的林天越恐怕会受到不小的损失。
现在陈功肯帮自己的忙,徐心洁已经很高兴了,她有了陈功这个依靠之后,对家族事业的热心程度淡了不少,感激地看了林天越一眼后道:“其实这件事怪不得别人,主要是我们姐弟自己不争气,辜负了父亲的期望。这件事三师兄也不用插手了,我知道如果真的三方交恶,只怕三师兄的损失会很大。我现在并没有太多的奢望,只要我们姐弟能有一条后路就很好了。”
林天越可是在美国黑白两道的激烈斗争中一步一步成长起来的,听到徐心洁的话只是摇头,暗叹徐心洁想得太简单了。像徐刚这样的老狐狸,听说还有徐元龙这只老老狐狸,哪可能会轻易放过徐心洁姐弟,一旦徐心洁失去鹰爪门的庇护,再失去董事长和总裁的职位,当他们两人的利用价值被榨干之后,哪还会有他们姐弟的好日子过。
“心洁你想得太多了,我这个做师兄的不会在乎那些损失的。更何况,有我的这位小师弟在,林雄哪可能掀起什么风浪?他真敢和你对着干,那我们也就只能对他不客气。”林天越说到这里,眼中透出一股狠厉的凶霸之色。
听着林天越的话,徐心洁心存感激的同时,又望向了陈功,她很好奇,陈功到底有什么样的手段,让林雄放弃即将到手的巨大利益。
陈功现在从储物戒指里取东西已经是熟练无比,很是自然地朝自己的怀里一摸,便掏出一块叶形玉牌来,直接递给了徐心洁,道:“这块玉牌应该可以让林雄改变主意。”
徐心洁看了一下,并不太明白陈功的意思,她毕竟是女儿,徐威当年并没有打算让她一介女流继承鹰爪门左护法的职位。但是在徐心洁旁边的孙立峰可不同,他是世代传承的金鹰侍卫,一看到这块代表鹰爪门无上权威的玉叶牌,心中早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看到陈功的目光之中,满是敬畏之色。
玉叶令牌和鹰爪门之间的关系,门中之人大多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只知道见玉叶牌如见创派祖师,必须无条件为持牌人做一件事,这是门规,是铁律,至于为什么,却很少有人知道了。
现在陈功的地位在孙立峰的心目之中,又被拔高到一个无法企及的高度。
林天放笑道:“这样的东西,也只有我们的小师弟能拿得出来了,我们这些做师兄的,却没那份本事了。心洁,你放心,有这玉牌在,林雄绝对不敢乱来。”
徐心洁听了这么多,只知道自己手中的玉牌多半是大有来头,只是具体是什么来历,她并不清楚。
还不等她发问,已经看到陈功微笑点头的孙立峰马上解释道:“小姐,这是我鹰爪门创派祖师亲制的玉叶牌,见牌如见祖师,我鹰爪门上上下下必须为持牌人无条件做一件事。有了这玉叶牌,就算是林门主,也不能违背持牌人的意见。”
徐心洁闻言,心中大喜过望,自己最为担心的一个问题居然就这样迎刃而解了。同时,陈功在她心目中的神秘感,又重了几分。
“那现在我需不需要约林雄出来,把这件事好好谈一下?”徐心洁虽然激动,但方寸还没乱,这件事该怎么处理,她觉得还是征求一下林天放等人的意见。
林天放摇了摇头,道:“这件事不能先对林雄说。林雄就算遵循祖训,不再参与这件事,但是他必定会先和徐刚等人通气,让徐刚有了准备,这事就会变得更麻烦,就算是明天他们不发难,以后你的处境同样好不到哪儿去。”
“那大师兄的意思,我该怎么办呢。”徐心洁点了点头,继续问道。
“我们必须狠狠地打压一下徐刚的气焰。这件事就先任其发展,到了明天的董事会议上,你再突然发难,这样不光是可以破坏徐刚的计划,甚至可以让那些不服你的叔叔伯伯受到震慑。再加上我三弟适时出现在会议上表示对你的支持,就可以争取更多的力量站到你这边。”林天放慢慢地分析道。
听林天放这么一说,徐心洁的眼睛顿时亮了,她感激地道:“多谢大师兄指点,那明天还要麻烦三师兄了。”
旁边的林天越不高兴地道:“你都叫我三师兄了,我难道还要看着你被外人欺负不成。”
林天越的这句话,说得徐心洁既是感动,又有几分羞涩,最后只能偷偷地瞄了陈功一眼,投去一个甜蜜的笑容。
事情谈到这里就算是差不多了,徐心洁毕竟还要准备明天会议的一些材料,因此大家又简单地说了几句,便各自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