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或许就是她平时并不能经常听见易大佬声音的原因?华荣月喊了半天都没听见易大佬的回音,有些无奈的想到。
目前为止,她跟外界的联系就像完全被隔绝了一样,但华荣月还记得一种或许可以跟外面沟通的办法,这办法也是易大佬曾经用过的。
那就是传音。
曾经华荣月跟别人说话的时候,易大佬也同时传音到了外界,这才成功的让一个人演出了两个人的戏码。
华荣月倒也可以尝试着看一看,不过传音的话,肯定是需要一个传音的队长。
眼下,这附近恐怕只有一个可以用来传音的人。
华荣月认真的感受了一下,然后在心里缓缓的问,“在吗?”
那边暂时还没什么反应。
华荣月忽然间像是想起来了什么,紧接着又赶紧补了一句,“不管你现在能不能听得见,现在都不要开口说话,听我说!”
……对面一片宁静,只有刚刚开口“说话”的华荣月一个人像一个傻子一样。
……华荣月刚刚说话的时候忽然想起来以易大佬的这个听力,对面的清秀小帅哥如果跟她回了话,那一定会被易玲珑知道的。
现在易大佬的情况她拿不准,所以华荣月希望那个小帅哥暂时别暴露自己。
然而,这就造成了一个尴尬的问题——现在对面究竟有没有听得见华荣月都不知道,对面的人究竟是不是那个小帅哥华荣月都不知道。
她就像一个迷茫的幽灵,正在一个人自言自语,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你听着,现在的情况非常特殊,你一定要记住我接下来说的话。”华荣月道,“一会,如果在外面遇见了我,绝对不要轻易地跟我说话,要装作不认识我的样子。”
她害怕清秀小帅哥冷不丁凑上来,就被易大佬给直接秒了。
“第二点,今天外面来了很多人。”华荣月道,“如果没有必要的话,暂时不要跟他们起任何冲突,他们的实力都很强,花船现在还不是能跟他们正面对上的时候。”
她又张了张嘴,想要说第三点,却又觉得自己好像什么都没有办法说了。
因为现在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做,哪怕她没有被困在这里也是。
她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却在这里这样叮嘱着另外一个人。
最可笑的是,这个“人”到底能不能听见她在说什么都是个问题。
华荣月又沉默了几秒,然后道,“呃……还有最后一点,你记得要保证自己的安全,千万……别出什么事,听见了吗?”
四处都是一片静悄悄的,像是一座没有任何人的孤寂的死城。
华荣月仿佛都听见了自己的回音,她叹了口气,周围的寂静就像涌上来的水,将她埋在了水底。
……
街道上依旧一片繁华热闹,押在“是”上面的人已经到了一定的数量,尽管押在“不是”上面的钱很多,但渐渐的,蚂蚁也能堆成山,两边的下注就快要差不多了。
而就在这时,赌坊的人走了出来,把那块板子撤了下去。
这一般代表着这赌局结束了,大家全都朝着那边看着,好奇心都被勾了起来,都想看看这个赌局是怎么回事。
“搞不懂这个赌局到底是什么意思。”黄娇在一旁看着,“他们觉得怎么样才算输啊?”
刚刚回来的路留生站在她的旁边,他看着这个赌局,脸上露出了一个深思的想法。
说实话,他也不觉得那是个赌局,因为太奇怪了,这个赌局明明就是个笑话。
但他也不觉得这个赌局就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因为这里面……确实是有些古怪。
“这看起来更像是……在统计人数?”路留生观察了许久之后,自己在心中想到。
他对大金额押了“不是”的那个人抱着很大的兴趣,特别想知道对方是谁,但就在这时,赌坊里面又出来了人。
“刚才押钱的人可不少,虽然许多人都只押了一点钱,但如果这赌坊不给出个说法的话,恐怕也不行的吧……”路留生刚想到这里的时候,就又看见后面走出来了几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她们的手里每人都拎着一个小小的,绣了金花的袋子。
“哎呀,这几个女孩子真漂亮……”还没等黄娇白眼甩路留生,那个小姑娘就像听见了路留生的话一样。
她对着路留生一笑,然后打开了自己手中的袋子,从里面掏出了什么东西砸向了路留生。
“性子可真烈。”路留生毫不费力的接过了那个暗器,笑着对那个小姑娘说:“真可惜啊,想用暗器来伤乞丐我,恐怕还得再练个三十年呢。”
他一边笑着,一边把那沉甸甸的暗器拿起来看了一眼,然后脸上的笑容就忽然间消失了起来。
“哦!天啊?”
“这是什么?”
周围忽然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声音,就在几秒钟之内,整条街瞬间炸锅了,发出了地动山摇一般的声音。
“是金子啊!”
“是钱,钱!”
那些扔着金子的小姑娘们虽然年纪尚小,但一个个手法颇稳,而且似乎对刚刚下了注的人倒背如流,扔金子的对象从来都没有出错的。
整条街道瞬间又进入了另外一种狂热的状态,所有人都站在街道上四处的张望着,许多穿着华服的女人出现在了街道的两边,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个绣着金花的小袋子,朝着楼下扔金子。
一时间,这条街上纸醉金迷。
路留生看着自己手中的金子,傻眼般小声的说着,“这到底……是什么情况?”